“我很好,你知道的......这些诅咒和感染向来对我没有用......”
帕恩缓缓抬起了右手,汇聚成无形剑刃的光芒已然退回进了那枚银戒当中。
“我承认你这个老混蛋的灵可能是比别人坚韧了一些,但凡事总会有一个上限,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安德烈那家伙根本不可能会派你来处理这件事。”
听着劳伦斯的唠叨,帕恩轻轻地用手指擦去了戒指上沾染的血渍,“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这是我主动向那混小子提出的申请。”
“我只是想要趁着还没有入土再多做一些事情而已,无论是替守秘人也好,还是为了某些人的理想......”
说到这里,帕恩将目光渐渐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反射在窗台上的那几抹光斑,而他的左手则正轻轻抚摸着那枚银色的指环。
“当然,最终还得是为了这个病入膏肓的世界。”
似是感慨般的说道,只看帕恩再次迈开了脚缓缓靠近了房间的里屋,刚才那怪物正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小心,女孩儿的母亲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去向,我怀疑她也是一枚欲望之种,很可能还在这栋公寓里。”
随着虚掩的房门被拉开一条缝,一股更加浓郁的恶臭气味直叫帕恩感到了一阵头脑发昏。
“你是对的,那家伙就在这儿,看起来报告中的遇害人数得改掉了。”
说罢,老帕恩已经将门彻底打开,注视着里面的场景说那那里面是一间屠宰场,恐怕也丝毫不过分。
从房间的布局来看,这应该是盥洗室,盛满血水的浴缸里飘荡着残破不缺的骨骼,从部位分辨这些应该是来自不同的人。
而在盥洗室的中间则是一具遭受啃食的新鲜女尸,一只同刚才的怪物有着相似之处的怪异生物蜷缩着躺在了女人的身旁,看起来并没有死去多久。
“我猜是清晨针对公寓的疏散让这些欲望之种觉察到了危险,为了能够早些孵化,这些怪物们才开始同类相食。”
听着劳伦斯的这番猜测,帕恩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前这副超乎想象的场景似乎是再一次证实了他的想法。
“简直与五十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的这番语成功引起了劳伦斯的注意。
“你指的是五十年前的那场间隙潮?以前的你可从来不会在我们的面前提起这个。”
劳伦斯这番带有调侃意味的话令帕恩重新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只看他重新关上了面前那间盥洗室的房门,就这样站在紧闭的门前迟疑了片刻。
“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间隙中掀起的狂涛就像是一场海啸......”
似乎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只看老帕恩的身子站得笔挺,左手默默攥紧了那串宗教风格浓厚的白色念珠。
“五十年前间隙曾对现实世界发动了入侵,短短一个月内就有大量间隙产物散落在了世界各地,那时候的旧守秘人单单是一天就得同时面对超过十起以上的异常事件。”
“那场灾难动摇了第二帝国的根基,这才导致了后续连绵不断的分裂战争,而不少带有间隙力量的实体也因此流入到了社会。”
“接连不断的异常事件导致旧守秘人内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伤亡,有不少人都是在这期间成为了堕落者......”
“这就是旧的守秘人组织被重构的理由。”
说到这里,只看老帕恩抬起了右手,用指尖缓缓划过了自己的额头和双肩,这是白教的信徒们通常用以祷告的手势。
或许是在为眼前的亡者们所悼念,又或者是在为过去的被遗忘者们所默哀,总而言之这并不重要。
帕恩的话令劳伦斯感到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那场灾难居然会同第二帝国的覆灭与守秘人的重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