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小丑毒气后的维特，开始出现了幻觉。他的眼前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正是前世将他一拳KO的格斗家。陷入疯狂的维特开始朝他猛烈的进攻，抒发着自己心中的不甘。

而在蝙蝠侠和夜翼迪克看来，维特正向着一堆空气施展着自己的格斗技巧，陷入了深层度的幻觉。小丑在这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道。

“看吧，年轻人总是充满着活力。蝙蝠侠，这点你要向维特学习，你现在对我可不是太热情。”

回应他的是蝙蝠侠沉重的一拳，打的小丑发出了惨叫声。夜翼迪克见状，接着跑上前去试图阻止维特的癫狂，和他打斗了起来。

蝙蝠侠见夜翼迪克总是在被动的防守着，这样下去，维特可能力竭而出现生命危险，于是说道。

“夜翼，别只顾防守了，找准机会反击，将维特给打晕过去。”

夜翼迪克在收到信号后，开始找寻着机会发起反攻。实力本就不如他的维特，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更加难以对抗，被打的连连后退。

在激战了几个回合后，维特被他给打倒在地。夜翼迪克站在汽车车尾部的位置，俯视着维特，对蝙蝠侠说道：“看来这小子的格斗水平还不太行，这么几下就被我给打倒了。”

此时像是缓过劲来的维特突然站起身，双眼通红的打出了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拳。夜翼迪克笑着准备进行躲闪，在他看来，这一拳太慢了根本打不中他。

蝙蝠侠在一旁用双手控制住小丑，当他看到这一幕后，赶忙喊道：“夜翼，别躲开这一拳，用身体接下来。”

可还是太晚了，夜翼迪克轻松的躲避开了这次攻击，但维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力了。

他将这一拳打向了夜翼迪克身后的出租车，本就靠近楼顶檐边的车辆，在维特的推动下，开始缓慢前移。当着众人的面，从楼顶掉落了下去。

维特也在这时恢复了正常，望着这一幕，他呆住了。一辆车从这么高的楼顶坠落下去，恐怕楼下被绑住的人已经.....

强撑着站起身的维特，趴着往下看去。楼下惨不忍睹的画面让维特沉默了，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明明已经阻止了小丑的行动，却还是没逃过这样的结果。他杀了人，即便是无心之举。

小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顿时用着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

他对正跪倒在地上的维特说道：“维特，你看，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止的。当你做出选择后，往往死亡之神就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是你间接害死了他们。维特，这下你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当种子埋入土内，何时发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按小丑的观点，他在今晚成功了。小丑在众人面前摆出了明确的观点，维特失手将车推下，砸死了人。虽然他受到了小丑毒气的影响，虽然是小丑一手造成的这样的局面，可维特依旧无法脱离干系。

小丑就是要把维特给逼疯，他很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这意味着，一旦接受堕落，可能人人都会成为小丑。这对维特来说，是糟糕的一天。

当人真正的面对这些时，有的人选择成为了蝙蝠侠，有的人选择成为小丑。两个经历过最黑暗时刻的人，却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极端。人性善恶，由自己选择。

蝙蝠侠心里出现了那句话：有些人，对有逻辑的东西不感兴趣，比如钱。对于他们，收买、威胁、理喻、谈判，全都不管用。有些人就想看着人间变成地狱。

维特对小丑的感觉彻底变了，如果之前是无力感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恐惧。他终于感受到了蝙蝠侠的压力，在这种疯子的折磨下，几乎没有人能顺利挺过去。

小丑向维特发出邀约，他说道：“维特，如果你愤怒的话，可以来杀了我。是我把你变成了杀人恶魔，来杀我啊！”

已经被小丑的言语逼疯到临界点的维特，愤怒的从地上举起一块石板。维特相信只需要往小丑头上来那么狠狠的一下，他就能让这个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小丑大笑着说：“快来，快用你手里的石板砸死我。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懦夫的。Why so serious?”

维特朝小丑一步步走去，这种强压下的自责感让他再也无法思考下去，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想：杀了小丑。

蝙蝠侠挡住了维特的去路，他很清楚这样的感觉。蝙蝠侠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他在深渊边缘的次数比任何人都多，但是他仍然站在了悬崖边，倔强地不肯跳下。

这次，他也不能让维特坠入深渊。

蝙蝠侠说：“维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杀了小丑。杀了他，只会让你离黑暗越来越近。”

“用法律，用理智，用正义引导一切回到正轨。而不是陷入疯狂。”

可这并没有让维特停下来，在他举起石板就要砸下时，蝙蝠侠将他打晕了过去。

小丑很是遗憾的说：“哎，蝙蝠侠，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让维特杀了我就是，这样也给你省却了麻烦。”

蝙蝠侠说：“即便让维特真杀了你，你也不会死的。你是哥谭混乱的法则，杀了你，又会出现千千万万个小丑。而维特，就彻底失去光明了。”

小丑没去争辩，他突然抬起头，说：“白天过后就是夜晚，这也是不变的法则。这世间不能只存在光明，没了黑暗，又何尝存在什么光明。”

“蝙蝠侠，你不会赢得，这是场没有结局的战争。”

夜翼迪克这时候说话了，他说：“可黑暗过后，还是会有黎明的出现。我相信黎明就在眼前，而光明是无法被破坏的。”

蝙蝠侠说：“好了，不要和他在争论了。小丑是不会相信光明的，因为他的世界只有黑暗了。接下来，你就呆在监狱里好好反思吧。”

“至少，我现在也需要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