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已经把《孝经》背诵连贯,正准备歇息一会儿。
这时外边来了一位细高挑儿的白净宦官,他进来做了个团辑,十分和气:
“殿下,主上叫您去式乾殿叙话。”
刘子业连忙站起身来,“既然父皇有命,我这就前去。“
“殿下,今上寝宫离这里有好长一段路,还请殿下移步坐轿。”
刘子业坐在轿上,对那个宦官问道,“内侍真是有心了,还不知怎么称呼?“
张成有些受宠若惊地回道:
“殿下折煞臣了。臣名叫张成,不过是主上身边的一个中常侍。”
刘子业笑着说,“中常侍平日里负责照顾父皇饮食起居,是父皇最亲近的人,最应当尊敬。
只可惜我不能常侍于父皇身边,还请中常侍多在父皇面前美言则个。”
张成眼角弯弯,他作为武陵王府的仆役,跟着刘骏鸡犬升天。
这些天已经有无数人赶着阿谀奉承他,不过大宋储君的夸赞仍是叫人洋洋得意。
“殿下言重了,您能瞧得起我们这些阉人,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幸。
即便您不提此事,臣也会如实禀报今上的。”
张成顿了顿,还是提点了刘子业一句,
“臣来时瞧着至尊有些不愉,殿下务必当心。”
刘子业心中一紧,“多谢中常侍提点。”
过了一刻钟,刘子业来到了当今宋帝的寝宫式乾殿。
刘子业跪下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安康。”
“起来吧。”刘骏盘坐在大榻上,用右手拄着头,说道,
“这里没什么外人,你我父子相称即可,来,坐我身边来。”
“是,父亲。”
刘子业从善如流地坐在刘骏身边。
刘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子业你今天一直宅在永福省,可有做些什么?”
刘子业精神一振,连忙回道:“父亲,孩儿一直在温习功课。”
刘骏眉头一扬,“哦?你看的什么书?学到哪里了?”
刘子业特别自信,“孩儿在温习《孝经》,现在已经能够流利诵读了!”
刘骏有些吃惊,“那你给我诵读一遍让我瞧瞧。”
刘子业跳下大榻,立定在父皇身前,大声诵读:
“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
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
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
。。。。。。“
《孝经》洋洋洒洒两千余字,刘子业一口气背了下来。
“善!”刘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抚掌夸赞道,“看来我远镇江州的这段时间,法师你没有落下功课。你作为大宋的储君正应该多读些儒家的经典。”
“《孝经》,《孝经》,法师你要体悟其中的孝字,万不可重演元凶旧事!”
刘子业连忙称是,“父亲教训的是,在孩儿心中,您先是父亲,后才是父皇。孩儿永远会孝敬您。”
刘骏抚须点了点头,一时对这个长子越看越满意。
“我本想着明年再为你请师傅教导,既然你如此好学,嗯,,,等过几天你弟弟到了,你们一起入学。”
“全凭父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