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明的百姓都被鞑子害的家破人亡,您看看,又一个村子没了。咱不能老这样就只跟着鞑子啊,是不是追去跟鞑子干一仗,大不了同归于尽,不能这样看着他们祸害啊!”
何可纲悲愤的对袁崇焕请求道。
袁崇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并没有瞄下这个残破的村子,身子随着胯下的战马,一晃一晃的。
“督师!!”
何可纲忍不住了,催马跑到袁崇焕的马前一摆马身,拦住了袁崇焕的马。
袁崇焕看看何可纲双目通红的脸,轻轻的道:“鞑子总会遭报应的。”
然后,催马绕过何可纲,继续往前走着。
何可纲一摆缰绳,还想再追去说。
这个时候,旁边的祖大寿经过,对着何可纲说道:“督师以国事为重,保护关宁军的有生力量,寻机击败鞑子,这才是老谋深算之策,你不要感情用事。”
“大明百姓皆是皇之子民,我等深受君恩,但以身报国,百姓遭此惨祸,我等还惜此身?”
“幼稚!”
祖大寿撇了撇嘴,直接不理他,走了。
……
北直隶大名府衙门后堂花园,有点与众不同,布置的像个演武厅,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陈列两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兵器边,看着场地中间一人在练习武艺。
单看中间这人,好一幅身材,肩宽臂长,虎背熊腰,寒冷冬日穿着一身短打,手持一把全身铁打偃月刀,只见动作刚劲有力,刀护全身快似闪电。看得众家丁眼花缭乱,心神摇荡。
忽然,门口快步走来一个衙役,对着练刀之人禀告道:“府台大人,门外一群百姓求见。”
练刀的原来是个知府,不是文官么,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武将。
只见他猛的停住动作,丝毫不气喘,气定神闲,问衙役道:“可知何事?”
“送牌匾来了,书卢青天,大人。”
卢知府把手中的偃月刀往边的家丁那一丢,道:“走,去门口。”
“大人是否要换身衣裳?”
衙役有点犹豫。
“无妨,非公事,只是寻常交往而已,前面带路。”
知府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个接刀的家丁一个趔趄,才接住了那把刀,他身边的一个同伴嘲笑道:“接刀都接成这样,真没用。”
然后跟着卢知府跑了,隐约听到后面那个接刀的家丁在辩解:“你来试试,一百四十斤的刀,看你接的住不?”
知府衙门口的百姓看到知府大人出来了,一个个都拜服在地,并送牌匾。卢知府拱手对着诸位百姓道:“任大名知县贪赃枉法,伙同地方豪强欺凌弱小,强买强卖,危害乡里,本府台只是做了份内之事,青天之誉愧不敢当。”
好吧,双方开始客套起来了。
就在相持的时候,远处一匹快马过来,远远的就喊:“建奴侵犯京师,皇下诏天下勤王。”
卢知府一听,就不再纠结接不接的问题了,直接接了牌匾客气的打发百姓回去,然后赶紧抓过那人来问情况。
问清情况后,马下令各县县令及兵备副使前来商议勤王之事。
这时,一边的家丁劝道:“大人,您只是山东按察司副使兼大名府知府,管一府,掌刑案,勤王那是武将的事...”
根本就不让家丁说完,直接打断道:“我卢象升深受君恩,今君有难,岂能因文武之分,而不事国难,无须多言,赶紧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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