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砰!
家里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随后狠狠关。
很显然,来人的心情很不好。
能打开他们家大门的,自然是林岩的母亲,看着丈夫那副烂酒鬼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开始指着他的鼻子谩骂,各种难听的话随之出口。
面对妻子的指责,原本躺在床的中年男人也逐渐不耐烦了起来,刚开始只是试图和她讲道理,但很快就激动起来,开始吵架,砸东西。
这样的动静林岩早已见怪不怪,刚准备做饭,林岩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暗道不妙,当即放下手中的事情,准备去带走香奈乎。
此时房间中的香奈乎明显被这股动静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害怕,本能的想要去找林岩。
走到门口,香奈乎捏着衣角,有些犹豫。
隔着房门,香奈乎可以听得到客厅里两人激动的声音。
香奈乎呆呆的看着房门,犹豫了许久,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忐忑不安的偷瞄两人,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从门后出来,打算偷偷溜到厨房去。
客厅中,正在吵架的男人听着耳边女人的谩骂,实在是不耐烦,在酒精的作用下,男人的手高高扬起。
啪!
顿时,令人烦躁的唠叨和谩骂,就此停止。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香奈乎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父母,香奈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感受着脸火辣辣的疼痛,一股屈辱油然而生,刚想发作,她发现了一旁的香奈乎。
“看什么看,没用的东西。”
看着自己女儿那张无辜的脸,自己耻辱的一面被看到,内心的屈辱转变成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右手高高扬起,向香奈乎的脸挥去。
似乎这样做就能洗刷脸的耻辱。
看到母亲高高扬起的手,香奈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害怕的闭了眼睛,就像一只可怜的鹌鹑。
香奈乎害怕的模样,让女人内心产生了一丝扭曲的快意,人在毁灭和破坏某样东西时,总会带来快感。
但很快,她的手腕就像是被强有力的钳子夹住一般,不能寸进半分。
想象中的痛苦没有传来,香奈乎害怕的睁开了眼,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她面前,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了她和母亲面前。
林岩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名义是他母亲的女人,手中力量不断加重,直到她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林岩才作罢,松开了手。
面前这个女人,林岩就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母亲看过,倒不如说,这个人才是对他们更讨厌的人,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下起手来却心狠手辣。
没有理会她,林岩带着害怕的香奈乎,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的母亲,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她,现在就像是条落水狗一般看着她的孩子,眼睛里满是怨毒。
牵着香奈乎柔软无骨的小手,一路香奈乎一直在默默的流泪。
这一幕林岩看在眼里,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但香奈乎毕竟不像他这样拥有健全的心智,在这样一个家庭下,香奈乎就像是在暴风雨中不断飘摇的风筝,而林岩就是唯一能够依靠的风筝线。
带着香奈乎来到厨房,林岩在她面前蹲下来,轻声安慰她。
“没关系,哥哥在,想哭就哭吧。”
林岩的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香奈乎的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湖泊,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香奈乎情绪失控,林岩叹了口气,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发泄情绪,把她拥入怀中,让她依靠自己的肩膀。
感受着香奈乎的情绪,林岩心中满是心疼,在这个家里,林岩只能从她身感受到血脉相连的亲情。
至于他们的父母别说家人了,说是仇人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