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孔讷猛然张开双眼,捂着胸口连连咳嗽,咳出残存在嗓子里如鲠在喉的草药。
视线略微清明后。
孔讷感觉到头疼脑胀。
太恶毒了。
竟然用他先祖不堪的往事反击。
还让他哑口无言。
孔讷感觉到口中一阵干涩,伸手探向桌边时。
陡然捕捉到桌面摆放着一本字典。
孔讷如同看见梦魇般,连忙收回手,当做刚才自己什么都没做。
连忙起身,让进门准备伺候的管家,先去墨磨。
在房间里徘徊,想要缓解心中的焦躁。
苏长生的出现,让孔讷愈发不安。
皇长孙的老师。
再加这个字典,对字词、音韵都有涉及。
不改变现状。
儒家今后很难入帝王眼。
这是在挖儒家的根!
孔讷快步走到书案前,提笔写着请帖。
“管家!”
“把这些书信送给诸位世兄。”
等到管家离去后。
孔讷这才安稳地坐着太师椅,如今情况发生了巨变,这不再是他孔府的事情,而是涉及到儒家未来大事!
大儒!
孔讷想到了宋濂。
太子的老师!
大明的文官之首。
虽然不问政事,但依旧是德高望重文坛领袖。
可宋濂因为胡惟庸案所牵连,至今还在天牢之中,等待发落。
找太子去求情。
只要大明还是以孝治天下。
太子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师被处死。
乾清宫
从刑部送来的名单,在御案缓缓展开。
每一个名字,就代表着要被问斩。
只有在老朱批准画圈后,刑部才可以动手。
纸面只有少数名字,让老朱无法下笔。
一是淮西的功臣,有丹书铁券的限制。
二是像宋濂这样的老臣,相伴相知多年,老朱不忍。
“陛下,太子求见。”
“宣。”
听到老大来了,老朱放下了笔。
“儿臣拜见父皇。”
“老大,户部的差事怎么样了?”
朱标在起身后,思绪停顿,缓缓道:
“水稻已经作为稻种,发往江南、湖广两地。”
“土豆、红薯等佳禾,是儿臣一手种大的,儿臣知晓它们的喜好。”
“在陕甘、中原和川蜀优先栽种,肯栽种的百姓,免一年赋税。”
老朱听着频频点头,“这就对了,新事物要给百姓信心。”
“字典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