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小松鼠颇为得意的指着筷子,“喏,就是这种下场!”
路青蓉见状噗嗤一笑,接着晃了晃手串,“松道人这么厉害啊,那要不我把她们放出来跟你比划比划。”
小松鼠可是知道那两个大妖怪就躲在路青蓉的手串里,见她好似真的要把她们放出,浑身的毛立马炸开,嗖的一声躲回了张妙之的衣兜,露出个小脑袋咋呼道。
“放啊,你要是不放,你龟儿就是我儿子!”
“我!!!”
路青蓉瞪起眼睛,指着小松鼠喊道,“你有种出来说话!”
“就不!你龟儿有种进来单挑!”
路青蓉咬牙切齿,她还真拿小松鼠没有办法,这家伙就躲在张妙之胸口,自己不可能摊手去抓,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有这小东西仗着自己身子小,就能说出进来单挑这种话。
她忽的面一红,看了眼张妙之那张清秀俊朗的面容,不由心跳不止,她心想就算进来也不是跟你单挑。
“哈哈哈,这龟儿怕到脸都红了!”小松鼠嚣张的大笑。
路青蓉却是羞的快把头埋进领子里。
张妙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看她那娇羞的模样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莫名的紧了紧身上的道袍,张妙之道。
“师妹,你也抓紧时间走吧,这事拖不得,我们尚不清楚杨员外的底细,他积威甚重,估计伏妖稽事府的人知晓这事后很快就会来的。”
见着张妙之脸上的凝重,路青蓉也正式起来。她再次干完一碗凉茶,对着张妙之笑着辞别。
“那师兄,咱们道门大会见!”
“嗯,道门大会见!”
张妙之微微颌首,目送路青蓉远去,直到没了她的人影,才收回目光。在细细一感受,好家伙怀里有个小偷。
一伸手就将他提溜出来,张妙之板着脸,“你想干嘛,偷吃啊!”
“没,没有,我就是帮爷你验验货。”小松鼠立马竖起爪子,“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谎的话,就.....”
“就怎么样?”张妙之好笑的看着他。
“就,就罚我三天不许吃玉米!”
“呵,出息。”
张妙之将他塞回怀里,咧嘴笑道,“回去再吃。”
“现在,是时候打道回府咯。”
一甩衣袍,张妙之大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此次集庆一行,可以说是有惊无险,但还是暴露出自己诸多不足的地方。就好比是底牌,除了那张金符,用了便只能听天由命。
这种感觉可不太好,像华鸿信好歹还有最后一剑。这一剑,只要不出,就是种威慑。
自己也得整一个才行,最后一张符?
张妙之摇摇头,他觉得不够,吓不住人。如此之外,还有道门的处境,那杨子濯被仙门拒了,连道门都没有考虑过就去找偏方了。他是有多看不起咱道门。
那时,张妙之都不敢问他为什么不来道门啊?就怕那孙贼脱口来一句,道士狗都不当!
那样岂不是丢人又丢面。
眼下这次事的解决了,自己可以说出了不少了力。也不知道华鸿信报上去会不会给自己增加声望值。
张妙之走在路上想了很多,忽的他又想到了道门大会,心头沉重下来,连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不少。
.......
自几人离开后,杨员外就将杨子濯的尸体收拢在棺材里装了回来。
此刻他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管家吴海安静的站在他的身旁。面前点着白烛,照应在一红木棺材上。
“这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结果被你用上了。”
杨太平面无表情,望着那棺材如同闲聊般说这话。
“我早就说过,咱家福源不够,入不了仙门很正常。但你从小聪慧,读书不是照样有出息,我那儒门好友可是很愿意收你为徒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在等等呢。”
“你就是太急躁,一点也不像我,倒是有些像你太爷爷,他跟你一样,做事情果然麻利,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等不了,一点也静不下来。”
“你......”
杨太平的眼泪兀的流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你就忍心让我这个老人送你离开?”
“儿啊,你好狠的心啊。”
一旁的吴海递来一卷锦布给杨太平擦拭眼泪,“老爷,别哭了,少爷听见会伤心的。”
杨太平缓缓摇头,声似嘶哑。
“吴海,你说我这辈子做那么多好事,这天可有想过要善待我。”
吴海摇头,没有说话。
杨太平惨然一笑,“不管在如何行善又有何用,我妻离世,我儿连个全尸都没有。如此,我行善到底积个了什么德?!”
他吼了声,拿过一旁的书本,望着上面的字,那张温和慈祥的面孔渐渐变得阴暗。
忽而一阵诡异的微风自动,在这间静谧的屋子里。
烛火摇曳,闪烁的光照应在杨太平手中的书本,能瞟见其几个大字的书名赫然是。
《九幽炼狱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