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
让屋里几人也瞬间走了出来。再一看,张妙之已经跃墙而过。华鸿信三人还有杨员外皆是看向留在原地的路青蓉,急道。
“路姑娘,发生了何事?”
路青蓉此刻等待,就是按照张妙之的指示,将方才看见的黑影告知几人。
华鸿信蹙起眉头,“难道是那鬼物!”
不等路青蓉回话,就听,
噌!的一声。
他腰间宝剑电射而出,华鸿信一个跨步踏在上面,倏然御剑追了过去。路青蓉愣了下,剑仙!
华鸿信这御剑的姿势甚是潇洒,脚下飞剑平稳急速,一看就是浸淫此道已久。
御剑而走,扶风之术,没想道这华鸿信也有筑基的实力。路青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她本以为仙门中人大多都是骄妄之辈,和道门,武徒还有散修不同。
大周奉仙,仙门之人享尽好处,故而生出不少纨绔。这样的人路青蓉在伏妖稽事府里见的多了,伏妖师的等级倒是高,可实力却平平无奇。
哪像自己等人,都是一点一滴艰苦打熬出来的。每一分实力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力。
就好比自己,筑基一年,已经隐约摸到筑基中期的门槛。术法符箓,样样精通。除了没有能御空飞行的法宝外,几乎没什么短板。
说句不好听的,她一个人就可以顶像陈景山这样的好几个。
只是没想道,这华鸿信倒是有些不大一样。
“师兄!你慢点,我们跟不上啊!”陈景山焦急的喊道。
路青蓉瞥了他一眼,甩出两道黄符贴在二人身上,随后也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顿时只觉身子一轻,脚下的步伐立马快了不少。望了眼路青蓉,赵青嘴角带笑,陈景山却是沉闷了下来。看着自己大腿上的神行符,他是摘也不是,不摘又觉得很没面子。
如此,纠结了一路。
.......
皓月当空,集庆城中还亮着不少夜灯烛火。
可不远处那黑衣人却是挑着漆黑的巷里四处乱钻。张妙之瞧的明白,这跟了小一路的时间,黑衣人明显对集庆城很熟悉。尤其是在离开杨府的那一段路上。
四处瞎钻的他,险些让张妙之都追丢了。
好在这时小松鼠发话了,“爷,左边!我问到他身上有香味。”
香味?
张妙之不懂对于小松鼠来说,所谓的香味到底是什么味道。但还是下意识的向着他所指的地方追去。果然,在一拐角就再次发现黑衣人的身影。
“你闻得到?”
“那当然。”小松鼠得意的道,“方圆百里的好吃的都逃不过我的鼻子。”
“好吃的?”张妙之愣了下,小松鼠这言下之意是那黑衣人身上有玉米棒子?不对,他立马摇头,对于小松鼠来说,玉米棒子算不上什么好吃的。
他忽的想到了灵参,张妙之顿时虚起了眼睛。难道说,那黑衣人盗走了灵参!
张妙之身上浮起层金光,将漆黑的小道照亮,随即闪电出手甩出一条金鞭,将黑衣人的脚腕缠住。前方奔袭不止的人影忽的停了下来,用力猛的跺脚,金鞭瞬间被绷直,却没有断开。
黑衣人见状有些急了,开始发力,浑身响起股虎啸豹吟之声,就像炸裂的鞭炮一样,短促又浑厚。
这动静,在静谧的夜里异常清晰。
张妙之静静地看着他,道,“果然是你,杨护院。”
虎啸豹吟乃是后天武者炼就的铜皮铁骨,相当于修士的炼体期。一旦炼成,即可踏入先天武者的行列,掌握灵气,这点和修士的练气期相仿。
只不过之后,武者筑熔炉,焚血气。修士则悟大道,开天路。两者相比,又有所不同。
黑衣人在张妙之话出口后,便不再挣扎,他褪下蒙面的长巾,正是张妙之下午才救治过的杨护院。此刻,他凝眸而视的模样没有一点病弱的感觉。
反而是武者自有的血煞之气,让小道中的风都卷起股腥味来。
张妙之没有解除金光咒,自己这将近百年的金光咒,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挣脱的了的。显然,杨护院并没有这个能力。不过,他依然警备着,毕竟是与武者对敌。
他不敢大意。
杨护院深深地看了眼张妙之,微微抱拳行礼道,“道长的救命之恩,杨某在此谢过了。”
他说完,看了眼捆缚自己的凝实金鞭,随即把目光转向眼前。
“道长,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此话怎讲?”张妙之蹙起眉头。
可杨护院好似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咬了咬牙,眉间多出些许挣扎,紧接着成了怒意,“小道士,听我一句劝,杨府的事你最好别掺和了。不然,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妙之闻言,依旧平淡如水,可心头却是蒙上了层迷雾。他淡然道,“杨护院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此间又无外人,不如说予我听听。要是真的涉及身家性命,我保证不会在为难于你。”
却见,杨护院很是焦躁,他扫了眼静默的小道,随即目露狰狞。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个小牛鼻子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岂不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你这点微末道行又算的了什么!”
话落,
张妙之就见人影一闪,他惊道,“好快的速度!不愧是武修,十步以内动若惊雷!”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