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说明她是真的把自己当陆家的儿媳妇了。
不像是之前的于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位仗着自己是市里户口,一直可是不怎么愿意回老家这边的,对陆三爷黄桂英这对公婆也不算尊敬。
陆家姐们都觉得当初弟弟是屎把眼睛给湖住了,要不然怎么能看上那位?
好在,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找了白薇薇这么一位顾家的儿媳妇。
几个姐姐姐夫们就交换了下视线。
商议了会,都觉得登报这个事情可以交给陆河白薇薇夫妻。
毕竟是要出钱的,陆河夫妻要敬孝心,他们这些当姐姐姐夫的也不能拦着。
当然了,他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于是,以陆家大姐陆美春为代表就说话了:
“登报这个事情可以交给你们夫妻俩,然后,这事暂时也不用知会爸他老人家,这些年他心里一直记着姑姑,告诉他期盼大了压力可能会更好,万一那么大的期盼却没找到人,那时候怕是受不住打击。”
说话望向几个妹夫,“飞虎,周春,大宝,你们三也是我们陆家一员,就麻烦你们在外走动的时候也发动人脉帮忙找找,大姐这里感激了!”
三人忙说陆美春客气了。
毕竟他们娶了陆家的闺女,这陆阿枝也是他们的姑姑了,能帮忙是应该的,哪用那么客气呢?
陆河突然想起一件大家忽略已久的事情,“登报容易,可我们也不知道姑姑的长相啊......”
快三十年的时间了。
陆阿枝这个姑姑比陆三爷才小五岁,这会估计也是个老太太了,那么大一个华国,没有画像什么,光凭形容的特点去找人估计很难。
陆河这个问题将气氛降到了零点。
大家一时愁眉不展。
这个问题确实是很重要的,光顾着一头热说登报什么找人,却把最重要的都给忽略了。
黄桂英在这时候却笑道,“不就是要长相吗?看美华,老四的模样跟她姑姑长得差不多,就算不是一个模子也差不离,那会老大老二老三,一个春天,一个夏天冬天的出生,轮到老四生在阳春花开季节,她姑姑就说,孩子长得像她,美得跟朵花一样,干脆就叫美花得了,但一想村子那么多翠花菊花荷花百花等等,她就说花字改成华字,名字顺口好听才不土,你们啊,照着老四的样子去找准没错的!”
陆家几个姐儿没想到自己的名字是这样的由来。
特别是陆美华,更没想到她的名字跟几个姐姐不一样,居然是姑姑陆阿枝取的名字。
白薇薇就纳闷的问陆河,“那你的名字呢?我看堂哥们都有一个春字,怎么轮到你就是单名呢?”
这事情陆家人都知道。
黄桂英生他那会正在河边洗衣服呢,第五胎了,前头生了四个有经验,在河边洗衣服,羊水破了没来得及回家一下子生在了河边。
那会只有她一个人。
孩子生下来就掉进水里,顺着河道流出去好远,是黄桂英拖着生产的病体下去捞人的,捞着的时候,那个脐带缠着脖子,面色都发青了,口里还呛了不少水,也就导致于小时候的陆河身体经常不好。
三朝的时候家里给他取名叫陆春河。
直到五岁那年,陆三爷夫妻带着陆河出门赶集,路上遇到个倒在路边的游方道人讨饭吃,两人把揣在怀里留给陆河饿肚子吃的唯一一个鸡蛋给了道人。
那道人吃完鸡蛋又喝了两人给的水。
感激之余,看陆河小小年纪瘦骨嶙峋,面色发青,就说他那春字压了他的命格,想要健康长寿,只需要把那个字去掉孩子以后就会长好了。
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这些年儿子不时吃药把家里都给穷怕了,那年遇着三年大旱闹饥荒,孩子姑还把自己给卖了,告别了道人,回过头夫妻两人想了几天才把这个事情告诉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