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丽以为没人注意到她。
但其实楼下吃席的大家,在她出现不少人就发现了她。
只是今儿是陆河的婚宴,他们是来吃酒的,不是来闹事,黑子就拦住了几个跃跃欲试的兄弟。
陆河是在丁伯吓得姓庞的再次跪下发现的。
本来他想说,这里不适合她待,既然换好了衣服什么,你该出去出去,该楼上待着楼上待着,跟这块鬼鬼祟祟凑什么热闹?
但转念一想,钟美丽这女人有些不安分,老白那人看着有些油嘴滑舌,其实男女之事上来说纯情得很,镇一镇,也好。
当然,陆河也是顾不上她。
黑子等兄弟轮番上来敬酒。
虽然陆河来者不拒,但三桌子的人轮番过来他也是顶不住的。
陈大宝这个当姐夫的看不下去了,拿了装米饭的饭碗往桌子一扣,把里头的没怎么动的饭粒倒在桌上,拿着碗来到中间一桌挤着坐下道:
“你们光欺负我家小舅子有什么本事?那一小杯一小杯的喝,你们当是挤牛眼泪不成?过来,是男人的就一碗一碗的喝,我看你们谁能喝得过我!”
“嘿哟,你这话豪气!兄弟们,大宝哥都这样说了,我们要是退缩,那不是给他笑话的机会吗?”黑子也倒扣米饭拿了碗坐过去。
顿时其他兄弟都跟着挤一块了。
吆喝着要看两个人比酒。
“不就是喝酒吗?!”
“大宝哥你可别放笑话,就那饭碗吃两碗就得倒!”
“可不,我还从没见过有谁敢跟黑子哥比喝酒的!”
丁伯乐呵呵的,“我也去看看。”
宋先生摆摆手,指了指他,“你啊你,还跟他们似的像小孩子。”
丁伯呵呵的笑,也没说什么反驳,挤过去就在外边看着里头的黑子跟陈大宝两人拼酒。
两人也不用就菜什么。
一碗酒干了,旁边跟着续上。
一碗又一碗。
除了吃几粒花生米,还是在吃酒。
倒酒的兄弟差点就跟不上两人干酒的速度。
见此情况,丁伯兴奋之余,也忍不住跟着兄弟们起哄叫好。
这边胖总还在跪着。
但他不敢随意动静。
那几个押着保镖的小年轻为了看热闹,两个保镖身上挨了好几个手刀子才倒下了,这一看就是那种业务不熟练的。
万一让他们来上几个手刀子,下的力度什么不对,震坏了神经,他下半辈子怕是要瘫着,所以他还是苟着得勒!
宋先生跟陆河就当没看见饭桌前跪着的人。
两人喝酒吃饭聊天。
前边时不时来上一声喝彩。
连宋先生都忍不住有些心动。
但看陆河不动如山,他心里不由有些服气:
“好家伙,我这一把年纪都想过去瞧瞧热闹,你倒是能坐得住。”
陆河就笑,“四姐夫好不容易把人都带到他那一块去喝酒,我就算是心动,也不能自投罗网不是?天没黑呢,这新郎官就醉得东倒西歪的,怎么好意思让新娘子眼巴巴的等着洞房?”
宋先生就哈哈大笑,“房事方面也就你敢这样爽快的说出来,你四姐夫含蓄得,可不如你。我跟他认识那会住一个病房,要不是医生说,我还真不知道他那地方有毛病,年纪轻轻的,还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就堵了呢?好在,好事都给你们占了,大宝现在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你啊,也加把劲,争取两家一块摆满月,这样我就不用来回跑了。”
“那就借宋先生的吉言了。”陆河端起酒杯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