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吃了早饭,送两人到了国民糖厂门口,陆河就开车走了。
白子涛气他那样,“瞧瞧那神气的样?不就是挣几个钱?等我下次过去陆家村,看我不收拾他!”
说话回头对着钟美丽又是另外一番和颜悦色,“美丽,要不今天就不上班了,我也是第一回来你们浦北,你带我认识认识呗?”
“子涛,我也不是不愿意带你玩。可今天才周三,我昨天请假一天了,今天又要请假,厂里领导怕是要对我有意见呢!”
钟美丽有些为难。
又接着说道,“我们现在还年轻,不好好工作挣钱,以后生了孩子,孩子吃喝穿着这也是费不少钱的,你看我大哥家这边四个孩子,我爸和哥嫂一起赚钱每个月都不带剩下的,要不是我能贴补家里,这家里饭都要吃不上了,可见这养孩子多费钱了!更别说还有人情往来之类......”
白子涛不当家。
家里也没跟他说这个。
他从来就不知道养家养儿这么的费钱的,顿时他就心疼坏了,一把掏出口袋里的荷包,把里边二十多张大团结都拿了出来,不由分说塞给了钟美丽。
还说道,“没事!以后有我,缺钱就跟我说,喜欢什么就买!”
钟美丽假意拒绝了几下没拒掉,捧着一手的纸币,顿时盈泪感激,“不行不行,我怎么有资格用你的钱呢?我一点都不好的,要是回头阿姨知道,心里该不高兴了......”
这话白子涛就不爱听了。
钟美丽于他现在就是白月光。
天上的仙女。
怎么会没有资格用他的钱呢?
“屁话!你是我现在的对象,将来的老婆,怎么会没有资格用我的钱?至于我妈,是你跟我过日子,又不是她跟我过余生,我的工资怎么用还要管她高不高兴?你尽管的用!以后发工资我都交给你保管!”
“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钟美丽一脸感激,抱了抱白子涛,这才一步三回头进了糖厂。
白子涛还傻乎乎的挥手。
看着人消失不见了,这才下意识去摸胸口,他跟钟美丽才牵过小手,这会居然还贴贴了,想到刚才那股柔软,白子涛心神荡漾,一整天那个春心啊——
回到区里白家。
看到沙发上气愤无比的爸妈,荡漾了一天的春心这才休整了下来:
“都一点了,两位老人家不上班去?”
“上什么班?你老子今儿我休假!”白保国火气很大,“你妈一点半呢!”
白子涛就很诧异,坐到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的陈美凤边上,“妈,我爸这是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一样?”
陈美凤瞪了眼儿子,拍打了他一下,“哪里有儿子这样说父亲的?”
说话看了丈夫一眼,才道:
“这还不是你提回来那两袋谷子惹的祸?”
白子涛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扯这个了?隔壁不是让娘家种了不少,前段时间在县里买了两套房子吗?这明明就是好事,怎么能说是祸呢?”
白保国就气愤道,“那会拿到好处当然说是好事!现在人家种子公司告他们娘家卖假种,拿回去的谷子看着好却发不了苗,还请农业公司的鉴定过了呢!要他们加倍赔偿,这会隔壁的就找上我们家的闹,不单止要我们负责,还要找出谁给你的谷子,要上门找麻烦要赔偿呢!”
白子涛就大惊,“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们把河子说出去了吗?”
陈美凤就叹息道,“当初河子给你的谷子是让我们拿回家来吃的,又不是让做种,是隔壁起了心思,我也没强逼着卖,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人家河子是好意,我们家当然不能做那不道德的事情。”
白子涛松了口气。
“没说就行,这事真扯不上河子,跟他就没多大关系,咱们也不管了,那是隔壁娘家跟种子公司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再说了,当初妈您给的两包谷子他们种出来可是得了不少粮食,都因此发大财了!我要是知道能这样,我才不同意您将谷子给卖了,我自个去种,现在少不得也能得不少钱!如今他们卖给种子公司那边发不起苗芽,谁知道是不是以次充好?或者是种子公司那边的问题?这事咱们就不要管!”
“儿子说得对,咱们就不管,我看他们敢不敢将我们告上法庭!”
白保国将事情拍板了,催促妻子去上班。
陈美凤原来还有些犹豫,毕竟那么多年的邻居了,但丈夫儿子都这样决定,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白家这边把事情抛掷脑后。
连白子涛都忘得差不多了。
周六,钟美丽从浦北过来。
在小区里听到大爷奶奶们背地里传的闲话,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问了守门的白保国,知道白子涛在学校没回来她就撤了。
第二天早上,在玉市设立的日华国际生物种子研究公司前台收到了一封加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