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切,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叶晋的战斗力这么强悍,就好像看电视剧一样。
叶晋冷冷地看着老呐和小伍:“你们是自己到墙角蹲着,还是让我来动手?”
小伍谄笑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您……”
见叶晋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他心里打了个哆嗦,叫道:“别动手!我们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小伍和老呐急忙到墙角那边蹲着。
接下来,秦正刚拨打报警电话,叶晋则去找了绳子,除了那个脑袋流血的,其他人都捆了起来,免得出现意外。
一切处理好了,洪启明向秦正刚道歉:“秦总,真是对不起,是我看错了人,差点铸成大错。”
“和你没关系,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事情。”
秦正刚心里当然还是有些不满,但考虑到洪启明也是好心帮他的忙,只是识人不明,但谁又能想到,在京城的土地上,还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么想着,他心里的这份不满也就消散了,他好奇地看向了叶晋。
叶晋知道秦正刚想问什么,他笑了笑:“只是家传武学,不过练了武也不是超人,刚才我占了地利,要是被他们施展开,不说赢得没那么轻松了,说不定还被他们反杀了。要不是担心出现最坏的情况,我觉得破财消灾比较好。”
“你说得对,钱财是身外之物,能不犯险最好。”
秦正刚认同叶晋的观点,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脑袋上好像有些白乎乎的东西,有些犯恶心:“这家伙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叶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一下确实很重,就是照着死手下的。”
他刚才就是恨对方下手太狠,所以下颌那一拳,也用上了全力,这才能把对方一拳打晕。
秦正刚又看了看眼角有疤的汉子:“我怀疑这家伙身上可能有案子。”
“有可能吧。”
叶晋朝小伍问道:“这人叫什么?”
小伍哭丧着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一般喊他三哥,他的名字我真不知道。我是过年后才认识他们的,才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洪启明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走到小伍跟前重重踢了他一脚:“说谎也得长点心,桌上那只珐琅彩盘子,是这几天就准备的?”
“哎哟!”小伍痛呼了一声:“我骗你生儿子没屁眼,这珐琅彩盘子是他们原来就有的,只不过……”
洪启明都气乐了:“只怪我们运气不好?”
“是我们运气不好才对。”小伍和老呐心里不约而同地腹诽道。
秦正刚想到了一个问题,朝着小伍问道:“既然你说是年后认识的他们,原先答应的珐琅彩瓷器是谁的,总不可能,当初你就在说谎吧?”
“没有说谎,我确实知道有人想要转让珐琅彩瓷,而且之前也跟他确认过了。”
小伍弱弱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啊?”
秦正刚讥笑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等着在牢里多待几年吧!”
“秦总别这样,我都告诉你。”小伍急得大叫,把对方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那人也是位老藏家,住在二环内,因为还有几个月就会跟着儿子移民去米国,离开前,想把藏品处理掉。
秦正刚听了小伍的讲述,准备等这事解决了,就去看一看。
再问老呐,他知道得多一些,这帮人已经实施过好几回了,他们以前花几百元到农村租个老宅子,准备一些看起来还行的仿品,随后去物色买家,通过演戏以及环境的影响,上当的人还不少。
为什么会上当,就一个字,贪!就像刚才的珐琅彩瓷,如果是真品,至少大几百万,如果不是秦正刚这样的大老板,他们只会开几十万,如果经受不住十数倍的利润,上当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警察还有一会才会到,秦正刚等得有些无聊,向叶晋请教,桌上的珐琅彩瓷器到底有什么问题,叶晋一一做了讲解。
洪启明指着佛像问:“那这尊佛像有没有问题?”
之前应泽送过叶晋几本鉴赏笔记,里面有佛像鉴定的要点,他已经看了一部分,但古玩重实践,光是看笔记没有实践,就好像纸上谈兵,如果遇到一些逼真的高仿,他很可能看不出来。
“其实佛像我了解得不多,不过,这尊佛像的工艺是不符的。”
叶晋指着露出木胎的位置,解释道:“在古代,木胎佛像雕好后,会在佛像表面打砖灰,跟现在的油漆工刮腻子一样的工序。砖灰指的是将砖碾碎后过筛的细灰,再用血料拌上石灰,才是木胎的涂层原料,这里面的血料,指的是猪血。
青砖灰是青的,新鲜的猪血料是鲜红的,两者掺合在一起,就变成了黑色,等血料逐渐风干,就会变成紫黑色,等时间长了,看到颜色为灰黑色,才是正常的。”
叶晋讲的这一点,造假人也不一定会知道,哪怕知道,他们也会考虑成本因素,或是偷懒,毕竟,血料灰并不是随便搅和一下就能使用的,所以一些造假人也就做不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不过,眼前这尊佛像的制作者,还是用了一种讨巧的办法,干脆使用朽木雕刻,故意露出里面的木胎,如果不知道血料灰特性的人一看,会觉得,烂成这个样子,肯定是老东西。
警察和救护车差不多同时到的,三个人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随即又去录了笔录。
不出意外,眼角有疤的汉子身上确实有案子,而且是两条人命的案子,剩下两个人也有严重犯罪记录。这也免去了叶晋一些麻烦。
解决好这件事情,已经到中午了,他们先找了个地方吃了饭,随即前往小伍说的那户人家。
老人姓金,由于提前联系了,双方寒暄了几句,老人就直奔主题,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储藏室。
屋里一共有两个架子,上面已经空了有三分之二,老人说:“你们再晚几天来,东西就要被我处理掉了。”
洪启明现在疑心病很重:“不是说,还要几个月才会走嘛,怎么这么急?”
“我儿子催得急,而且京城这里我也待腻了,现在空气这么差,经济、生活哪方面都比米国差远了,我想着,还是早点去,早点享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