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翻看了这本书籍,按照天理的做法,应该会直接选择把我绞杀,但在我们的联手协作下,击退了天理,让他放宽了条件。”
“我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在合适的时候死亡,将世界树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而在天理的眼中,只有死人才不会暴露秘密。”
“合适的时候?”夏忧有些疑惑,但奥罗巴斯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就要从你们离开后开始说起了,”奥罗巴斯抬起蛇头,往天上看去。
“在你们走后的第十五年,我和尘红做出了一个决定。”
“由我出力,而尘红护送白夜国居民,当时的白夜国最强战力只有他了,有我的元素力加持,他并不比拥有所谓神之眼的人弱小。”
“不过,我们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变异的龙蜥,我以折断珊瑚为代价,带领所有的白夜国居民回到了陆地,并将这本书里的所有知识废除。”
奥罗巴斯回答着夏忧的疑惑,然后眼神逐渐变得恐怖了起来。
“在冰龙蜥与雷龙蜥的偷袭下,尘红死在了渊下宫,他的尸体也不知所踪,而我更担心的是渊下宫的龙蜥跑出来,所以设立了封印。”
夏忧捏紧了拳头,尽力的呼出一口气,但他的心境在此刻受到了影响,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把三只龙蜥一次搞定。
这样的话,尘红也许就能活着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太阳了,而不是为了保护其他人而死在半路。
“在回到陆地以后,我改革了渊下宫的体系,并改造了陆地的生活环境,但拖得时间已经太长了,天理已经不满了。”
“在经过了百年的时间后,因为人们对于收获的不满,他们开始向我祈祷丰收之年,而我当然知道土地为什么会如此贫瘠。”
“因为我的缘故,我当时观看了世界树中的禁忌知识,如果我不死,那么整个海祇岛都不会有好的收成。”
“所以在制作出骨剑和护心鳞以后,我就选择去赴死了,只有在天理面前死去,她才会满意,而我最后死在了雷神的刀下。”
“那一刀就像是带着整个世界的怒意,将我一刀两断,甚至还是竖着切的,哈哈哈。”
奥罗巴斯像是讲了个冷笑话般,但夏忧却一点没有觉得好笑。
“魔神没有那么容易死,就算我被削弱了大部分力量依旧还是有余力走一趟渊下宫。”
奥罗巴斯抚摸着断壁残垣,像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小辈,你记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找到世界树,现在的提瓦特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特别是五百年前坎瑞亚一战,在那之后,我脑海中的这本书就像是在感应本体一般。”
奥罗巴斯脸色严肃,夏忧不禁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的魔神,他重重的点头。
“智慧之神战死,而世界树就是智慧之树,这一切的一切,就要靠你自己去挖掘了。”奥罗巴斯的目光看着远处的岩壁,无奈的叹了口气。
“言尽于此,这就是我最后想要给你传递的信息了,好好对待我的后辈,”奥罗巴斯最后当了一次女儿控,把尾巴靠在了夏忧的肩上。
“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你们的爱情我不懂,但我不希望你伤到珊瑚宫心海的心。”
“我会的,”夏忧郑重的点头,心中感到了无尽的悲怆。
“嗯,再见了,希望你能解决所有面临的麻烦。”
随着奥罗巴斯最后的话语说出,夏忧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夏忧睁开了眼睛,对于骨剑和地上的酒坛都有些不舍。
夏忧走进了酒坛,把地上的坛子拿了起来,地板上似乎有文字,夏忧用手擦干净以后全貌才显现在了面前。
“师傅,我没什么好送的,这几坛酒就是我最后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就不要嫌弃我的出师礼这么寒酸了好吧。”
夏忧沉默的把地上的酒坛全部收进了随身空间,他发现不管哪坛酒下面都有这么一段字。
“怎么会有师傅嫌弃徒弟的出师礼寒酸的呢,你这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夏忧像是想到了尘红连续刻了十几段这样的字,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把一坛酒打开,里面墨绿色的酒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但夏忧还是举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
一点一点,细细品尝了一番后,感受着嘴里苦涩的滋味,但这味道和之前第一次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刚开始入口的苦涩在完全饮下以后,从食道逐渐变得甘甜,在回忆中显得如此美味。
也许是有回忆的加成,所以夏忧并没有觉得酒难喝,反而是有一种奇特的韵味。
“你没有骗我,果然是好酒啊,”夏忧又斟满了一碗酒,然后把它撒在了地上。
夏忧最后给尘红建造了一座衣冠冢,还将一把剑插在了他的墓前。
“师傅也没什么出师礼可以送你的,就把这把剑送你吧,希望你早日能成为提瓦特第一剑客,呵呵。”
“我们回去吧,”夏忧对着申鹤与心海说道,尘红最后遗留的神之眼与护心鳞已经被心海给收进了随身空间。
她不想把这些礼物给用掉,因为这对她来说,寄宿着一位长辈的期望,这不仅是一份礼物,对她来说,也是一份见过证了伟大前辈与祖先革命后存在的证明。
“嗯,好啊,”心海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点头,抱住了夏忧。
申鹤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抱住了夏忧。
夏忧一手抱着一位,往上面飞去,在他们离开后,一只巨大的雷龙蜥出现在了大日御舆当中,就在它准备往上爬去的时候。
一个长着斗鸡眼的夏忧一刀将它一分为二,然后随着一招无想的一刀彻底粉碎,然后就是不断的爆炸声,到最后彻底粉身碎骨。
“徒弟,我这也算,给你报仇了吧。”夏忧喃喃自语道,脸上有些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