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林涵那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也被张斯然看在了眼里。

他有点被刺激到了——

当时他们选秀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林涵的学历比较好，常常被粉丝说他和其他九漏鱼选手之间有壁。

搞得他总觉得林涵看他这个艺术高中毕业的，就像在看弱智一样。

后来还是因为林涵在唱跳方面是在废物一个，才让他逐渐找回了自信。

结果这次他真切地在林涵眼里看到了类似“你怎么这么愚蠢”的眼神。

自然开始崩不住了。

……

“你别总把大家当傻子，公司的乐理课我们是一起上的，我怎么就没学会作曲编曲？难不成你还偷偷加课了？”

他这话一问，本来还在犯困的林涵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傻子就是想要上赶着来被血虐的。

不在智商和天赋上打击一下他，都实在对不起他这么努力地找茬！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张斯然身后就插出来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

“就是，有没有可能，这属于是智商压制呢？”

“你说什么？！”

愤怒的张斯然转身就想看看谁这么不知好歹，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瞬间憋了回去。

来的人林涵不认识，是一个身材十分高挑的女生，她还带着口罩，看不清相貌。

但露出来的那双大眼睛特别好看，忽闪忽闪的像是泛着水光，显得十分灵动。

这个口罩姑娘插了一句嘴之后，也没管还站在一旁的张斯然，径直来到了林涵面前，摘下口罩，并朝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靳恬。”

姑娘语气有点小小的激动，如果不是她刚刚一出声就镇住了张斯然，林涵可能会以为这是个自己的迷妹。

不得不说，这位姑娘摘掉口罩后，着实让林涵惊艳了一波——是个不输鹿轻轻的大美人。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应该也是辰星的某个艺人。

对待漂亮小姑娘，林涵向来是十分礼貌的，他轻轻握了一下面前的手，很绅士的一触即分：

“你好，我是林涵。”

靳恬收回手，整个人还是很迷妹的状态：

“我超喜欢你的歌，《东风破》已经循环好几天了，期待你的新专辑快点出啊！”

“哈哈，这不就是来录音了嘛，我也想快点把专辑弄好，但也要保证质量嘛～”

林涵的场面话说得挺漂亮，但其实心里却在吐槽自己：

其实是因为牛皮吹出去了，但我专辑歌单还没决定好……

这心声别人当然听不到，所以靳恬还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你的歌真的都好厉害！”

“哈哈，谢谢你的喜欢……”

……

在这两人其乐洋洋的唠嗑时，刚刚还嘴硬得宛如倔强青铜的张斯然悄悄撤了。

林涵不认识靳恬，但他认识呀！

别看人家年纪轻轻，但入行已经十几年了。

童星出道，第一部电影就在国际电影节拿过最佳女配，刚成年又在国内拿了个影后。

比起他们选秀出道的，这种从小就拿奖的，才是真的站在了内娱鄙视链的顶端。

所以张斯然当然不敢随便触她眉头，看他跟林涵交谈甚欢的样子，也不敢再挑衅了。

悄摸摸地离开了。

只是他心里的愤懑不平还是难以平息，感觉再扔几个抱枕也不会好的。

于是他到了地下车库之后，突然恶向胆边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存了很久的号码：

“喂，是金总监吗？”

……

-

等李木和小张都上来了之后，靳恬才和林涵交换了联系方式，告辞离开了。

连影后见了自己，全程都是一幅粉丝见到偶像的样子。

某种程度上确实让林涵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