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被张道生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刚刚这一巴掌乃是张道生加持了金光咒之后打出的。

在金光咒的加持下，张道生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力量感。

要不是屠夫的脖子足够短，颈椎也比常人更加坚硬，否则刚刚那一巴掌说不定会把他的头给扇歪。

即使是这样屠夫也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刚刚那一巴掌加上张道生使用的定身术，让他的身体只能瘫在地上。

福克斯看着张道生刚刚那一巴掌心中一惊，要是自己挨上这一下恐怕不死也残。

她把目光看向了朝着车跑过去的韦斯利，此刻她只能期待那个菜鸟能够赶紧回来，并且他们携带的秘密武器能够伤到张道生。

张道生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屠夫的脸上，轻笑着俯身：“现在告诉我……谁是天命？”

屠夫怒目睁圆，可是他的身体彷佛不听使唤。

四肢宛如被斩成几截的蚯蚓，痛苦挣扎却毫无作用。

被张道生踩在脚下的屈辱，更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张道生碎尸万段才能宣泄出自己心中的怒气。

看着屠夫扭曲的表情，张道生俯得更低，踩在屠夫脸上的那只脚拧了拧愈发用力。

屠夫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陷进地里。

张道生的声音仿佛就在屠夫的耳边响起：“你是天命？”

脸上传来的疼痛，让屠夫不敢说话。

仿佛只要他说错一个字，那只冒着金光的脚，就会把他的头颅像踩西瓜一样踩的粉碎。

“不……我不是……”

张道生更希望看到对方硬气的样子，屠夫这种表现和认怂没什么区别，前世他贵为龙虎山天师的时候，见过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像屠夫这般前倨后恭。

这样求饶，才让张道生丧失了兴趣，他更喜欢对方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随后他一脚把屠夫击飞了七八米，又在地上拖行了四五米才停下。

“虫子也敢自称天命？”

张道生不屑地说，他甚至觉得杀了屠夫只会弄脏自己的手。

屠夫听着真的深的话，心中涌现一股火气可却无处发泄张道生的行为和能力，碾碎了他长久以来塑造的世界观。

在屠夫看来他们互助会，就是在天命的加持下去，刺杀一个又一个对世界有危害的潜在目标。

这让他心中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即使后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对无辜的人造成了伤害，他也会自我催眠，这是为了天命，这是为了世界。

一直以来任务没有失败过，这给他带来了信心，愈发相信自己有这天命庇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命运的指引下，没有什么目标不能解决。

可眼下他遇到了张道生，张道生用他难以理解的手段把他打败，顺便碾碎了他的自尊。

心中的怒火越积越多，但他更知道张道生是他不可能战胜的对手，甚至整个互助会加起来都不够张道生打的。

这更令他绝望，怒火与绝望以及自尊被碾碎的痛苦交织在一起。

屠夫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脖子一歪就这么咽气了。

站在一旁的福克斯停止了继续开枪，不仅是因为子弹对张道生毫无作用，更是因为她心中产生了畏惧。

她只觉得双腿有些酸软，脚步虚浮的踉跄着后退。

张道生撇了福克斯一眼之后并没有继续管她。

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屠夫死后的灵魂并没有就地消散，更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牵引力，带着屠夫的灵魂缓缓向地下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