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指挥使大人为何让咱们保护烨王?难不成他老人家”
单手托腮,宋知书浓眉紧蹙,若有所思。
斜眸看了他一眼,萧山不动声色的回望四周。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来我府上详谈。”
话毕,抬手握紧腰间的绣春刀,转身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去。
是夜,京城街道清冷静谧,满月挥洒大地,映出更夫孤单的身影。
“山哥,咱们跟了烨王四个多月了,一点儿事都没有,这陛下马上就要回来了,咱们很快就可以交差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酥糖扔到口中,接着道。
“说起来,这还真是个轻松的差事,烨王除了在宫中帮瑜王打打下手外,就是去郊外军营操练士兵,从未去过茶楼酒肆,更别提花街柳巷了,怎么看他都是个洁身自好,不懂情趣,有勇无谋的莽汉。”
紧盯着房檐下,宽广的青石街上那辆行驶缓慢的马车,萧山面色微动。
“有勇无谋?”
好不容易听到萧山搭理他,宋知书立刻收起手里的酥糖,扭头认真的看着他。
“可不就是有勇无谋,陛下留他与瑜王监国,那瑜王自是在文武百官中混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
而他呢,每日去点个卯就回府了,且一天大半时间都在军营与那群兵痞厮混,大好的露脸机会不牢牢把握,不是有勇无谋是什么?”
眼见马车就要转弯,萧山弯腰前行几步,接着纵身一跃,向拐角的屋顶飞去。
身后,是紧跟过来的宋知书。
“知书,你近几年,越发没脑子了。”
待两人找了一处檐角隐匿身形,萧山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
“指挥使大人的目的,你都猜不出来,真不知你整日在想些什么?”
听他如此一说,宋知书掏糖的动作一僵,讪讪的收回手,无措的摸了摸鼻尖。
“山哥,你知道小弟的,自从跟了你,小弟真是越发懒得去琢磨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破事,总归咱们只效忠陛下与指挥使大人,听吩咐办事就好。”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萧山再次觉得自己对他太好了。
“罢了,随你吧,无论如何,该琢磨的还是要琢磨”
“咻”
话未说完,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长空,迅速穿过两人面前的夜幕带出一道银灰色的光芒,笔直的光直直奔向长街上独自行驶的马车,接踵而至的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