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小酋长去了哪里,并没有人知道。至于为什么会有两个年轻人在门口值守,可能跟真正小酋长的消失有些丝丝联系。
李浩然已经很久没有踏实地睡上一觉了。
他躺在这不够柔软甚至有些粗糙的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正站在楼顶上,眼前晃过红飘带、听见有人在喊快跑。
听见呼呼的风声……
他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感觉有点冷。
今夜有一个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就是芦笛长老。
要看大酋长就要断气了,这时候小酋长却回来了。
芦笛长老作为酋长的候选人本来已经十拿九稳,可是现在,恐怕要有变数了。
自从他得到小酋长回家的消息后便坐立难安。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找来一个年轻人,召到内室密语。不一会儿,年轻人匆匆离去,身影消失茫茫夜色中。
芦笛长老关上门,静静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酋长的母亲便领着一位提着箱子的老先生站在李浩然的床头。
李浩然一睁眼便被吓了一跳。
儿啊,这是我们部落的老医师,快让他给你瞧瞧,伤到哪儿了。
老母亲满怀关切。
老医师眯着细长的眼睛,用手摸了摸李浩然的脸,又捏了捏他的脉象,随后检查了一番骨骼。
夫人,小酋长没有大碍。不用担心,只有一点点皮外伤加惊吓过度。待老身开几副药吃吃就好了。
说罢,便转身在硕大的箱子里捣鼓,不一会儿,就包了三包药递给老妇人。记得一定要用热水煎,煎完马上喝效果最好。
老母亲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爱怜地看了看儿子,对他说:你继续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煎药去。
李浩然却睡不着了,他回想着刚刚老医师的动作,简单粗暴中带着敷衍,这根本不是对待小酋长该有的态度。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自己真真实实能感受到,从他的眼神和手法。
好在经过昨夜的热汤和睡眠后,他感觉身体轻松了好多。竟然还能下地来走两步了。
喵呜……喵呜……
黑猫从墙角边钻了出来,在他腿边蹭了蹭。
走吧,你带我去外面逛逛。
黑猫引着李浩然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放眼望去,各种低矮的木质房屋错落地展现在不远处。就像一个村庄一样。
也对,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部落。
门口有棵大树,看树径应该有十来年了,只是树枝稀稀拉拉,还没到秋天,树叶都快要落光了,几只乌鸦在树顶用粗劣嘶哑的声音在大声地:哇……哇……。
儿啊!药煎好了,可以喝了!老妇人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碗,端到李浩然跟前。
好的,多谢母亲。现在太烫了,我晾一会儿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