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将事情闹大了,国公府也不是不能解决。
“二位请留步啊。”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来人一边跑一边喊。
几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只见远处李行就像一阵风一般,裹着烟尘向这边跑来。
看他的速度,比骑驴的冯天雷一点儿不慢。
李行本来也是想借头驴的,结果没借到,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招金刚腿。
等到催动起来,感觉积累在体内的元气在燃烧,像是燃油机内注入高纯度汽油,轰轰隆隆运转起来。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李行冲到了马车前,动作戛然而止。
他面不改色气不喘,脸上一滴汗珠都没有,看上去比敷粉的郑名倜还白。
“总算赶上了。”
李行扭头冲着仇忠二人道:“有人将你们告了,现在你们要和我走一趟?”
仇忠和郑名倜愣在那里,一时没有答话。
“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冯天雷忍不住问道。
李行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仇忠和郑名倜,道:“请吧。”
郑名倜脸上变颜变色,不断给仇忠使眼色,心道:你快点上啊。
仇忠与李行交过手,当时就踢了铁板,此刻他犹豫半晌,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要再踢一次。
“李大人,我们马上就要离开白虎县了?”仇忠看着面前的石桥。
“现在还是我的管辖范围。”李行道。
仇忠无言以对,无奈地垂下头来。
回来的路上,赵磊驾着马车,除了冯天雷骑着黑驴,其他人都挤在马车上。
“乖乖,这车里真舒服啊。”
“这垫子软得就像女人的大腿。”
“坐在这样的车里,应该一点儿雨也淋不到吧。”
仇忠和郑名倜被挤在角落中,脸上一副鄙夷的表情,可内心已经变得有些慌乱。
李行之前派走了冯天雷,仔细想了想,估计五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仇忠的对手,索性自己亲自跑一趟。
在回头县衙,李行换上官服,重新坐到书案后。
“带原告!”
徐猛被带上大堂,在看到仇忠和郑名倜时,立刻睁大眼睛,看表情仿佛要吃人。
仇忠和郑名倜脸上变颜变色,然后又立刻强打精神,做出毫不畏惧的模样。
李行也有了些经验,心中估计这件事没跑,但问还是要问的。
“原告徐猛,你有什么冤屈,一五一十说来,若敢口出狂言,欺瞒本官,小心官家的王法。”
“见过大人,小民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大人。”
这徐猛跪在地上,未曾开言,已经泣不成声。
这徐猛是打渔的渔夫,家中只有一个男孩,今年不过十三岁,名叫喜娃。
前几日天降大雨,河中涨水,淹了过河的桥梁。
是徐猛遇到了没法过河的郑名倜主仆,便用渔船载二人过河,郑名倜出手阔绰,给了一锭银子,徐猛心里也高兴。
刚刚下过大雨,道路泥泞,也不方便赶路,徐猛便邀请二人留宿一宿,将大屋让给他们二人,自己与儿子在小屋挤一挤。
自己再去打一些酒肉,只将喜娃与郑名倜主仆留在家中。
不料,如此便引出一桩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