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一直在闭关,难道大乾官场已经黑暗到这种地步了嘛。”
“柳老,您怎么也来了。”
本来门前只有百余人,现在人越聚越多,足有二三百人,加上书童仆役,人数更多。
他们挤在门前,大声嚷嚷着,甚至有人说要让李行跪着出来谢罪。
现在压力给到单长河。
“李行人呢,他在做什么?”事情紧急,单长河也不介意对李行直呼其名。
“大人,我刚刚问过了,李县令问了一夜,现在正在睡觉。”
“睡觉?他倒是有心情睡得着。”
饶是单长河这样的铁面阎罗,这时也感觉头皮发麻。
天下读书人云集,不停撞击着大门,从边关调来的五百精兵,也不敢拦得太用力。
读书人本就是朝堂上一直不容小觑的势力,李沙白又是大乾读书人的表率。
李行这次闯了大篓子了。
“把李行给我揪过来。”
关键时刻,单长河还是拍了桌子。如果事情无法解决,他也不介意先斩后奏,用李行的人头平息众怒。
“大人,李县令来了,请您去牢房一趟。”
“嗯,去大牢做什么?”
单长河不解其意,但还是站起身来,走到屋子外面。
现在事情实在太乱了,他也想去外面透透气。
单长河跟着李行身后,微微皱起眉头,感觉李行的袖中似乎藏着一柄快刀。
……
牢房内,巴虎尔感觉死神的脚步正在靠近。
作为神的信徒,他其实并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
他看着虎视眈眈的李铃儿,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委屈道:“姑姑,救我。”
李铃儿道:“今天你知道向我求救,当初你离我而去,可曾想过有今日。”
巴虎尔道:“昨日种种,都是我的错,姑姑,今日我身陷牢笼,只有你能救我出去。”
“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到你,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你又何必心急。”
巴虎尔摇头苦笑,叹道:“话虽然是如此说,终究是受制于人,那狗官为保活命,免不得就会杀人灭口。姑姑,你真像看着我被杀嘛?”
李铃儿紧皱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巴虎尔又道:“姑姑,我是不是蛮族密探,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嘛,别人不信我,难道你也不信我吗?”
李铃儿心中一痛,轻声道:“海枯石烂,我都不会让人害你。”
李行和单长河刚刚走进大牢,忽听得轰隆一声,墙壁破开一个大洞,一个人影窜了出去。
“握草。”
李行快走几步,看到李铃儿回头看了一眼,也从洞口窜了出去。
李行与单长河面面相觑。
“我看到了,是那个女人砸破了墙,带着他逃走了。”
皮克凤在一旁道:“大人,我可没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