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将皮克凤押下去,顺便去提李沙白。
不多时,宋七也从县衙后院过来。
“李县令,这件事太大,已经惊动了朝廷,鱼龙卫有义务查清此事真相。”
李行没有吭声,心想多个人也好,免得深更半夜瘆的慌。
不多时,赵磊从大牢过来,身后还跟着;李铃儿,背着暂时不能走路的李沙白。
“她怎么来了,又没有提她?”马千里道。
“师爷,劝不住啊,她的力气你也知道,一拳能打死牛,她要是想走,谁能拦得住。”赵磊苦着脸道。
李铃儿抬起头道:“你们要审便审,要问便问,若敢严刑逼供,我绝不答应。”
宋七还在一旁起哄:“李家姑姑,你坐这里。”
李铃儿在他身边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冷着脸道:“谁是你姑姑?”
“姑姑你有所不知,我同族堂姐,嫁入李氏,算起来还是你的侄媳妇,我叫你一声姑姑,也是应当应分。”
李行挠了挠头,这真是成何体统,不过现在审问李沙白要紧,也没有心思处理李铃儿。
李沙白趴在地上,眼底有一丝不易被发觉的欣喜,只要不动刑,凭自己的守心功夫,李行休想问出来什么。
在密探这件事上,我是专业的。
李行摩挲着手上的真心话戒指,也正思考着对策,若问的太直白,倒是容易暴露真心话戒指。
他皱眉寻思,忽然注意到公堂之上的一副对联,忽然灵机一动,笑道:“你自称李沙白,我听闻李先生文采无双,乃是北地文脉的脊梁。恰好本官平时也喜欢吟诗作赋,我这里有一个绝对,不若你试着对一对?”
李铃儿嘴角笑了,李行这种行为完全是出了厕所上茅房——找死。
李沙白乃是北地文人的象征,大江之岸,舌战江左群儒,不落半点下风。
李行是什么,仅仅是一个买官的县令,你知道什么,怕握笔都得从头学。
“这可是李县令的福气,如果不是这里,你想求一个字都难。”李铃儿嘲讽道。
李沙白也很坦然,他虽然不是真正的李沙白,但也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的考题,难不住他。
“李大人说来我听,在下正好与你解惑。”
完全是一副既然你诚心诚意请教了,我就稍稍指点一下你的态度。
“你听好了?”
李行轻咳一声,道:“我得上联是冰比冰水冰?”
“呃……”
李沙白愣住了,眉头紧皱,最后道:“此联不通?”
李行道:“你说不通,我再换一个,唤作胆瓶斜插四枝花,杏桃梨李?”
李沙白抿嘴一笑,心说这次竟这么简单,忽然一怔,意思到了此联的陷阱。
四枝花自己还需用数字相对,可是后面的四个字,数目上就对不上了。
“这这这……”
在场诸人,马千里和李铃儿是略通,暗暗有些惊讶,没想到李行竟有如此文采。
宋七和赵磊是彻底不懂,但已经看出来,地上的李沙白被噎得够呛。
他并不想传说中的一样文思敏捷,才高八斗。
难道李沙白的真正水平就这样?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李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