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坚强了,可这种坚强来自巴虎尔,并不是来自李沙白。
他呵呵冷笑一声:“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啰嗦。”
李行温声问道:“李先生还活着嘛?”
巴虎尔怒道:“我就是李沙白,李沙白是我。”
李行的问话里藏着一个小小的伎俩,直接迈过巴虎尔的身份问题,转向第二个问题。
无论巴虎尔回答是或否,都等于承认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巴虎尔放声冷笑,似乎一个喝酒的儒生在发狂,也或者是在嘲笑李行的幼稚。
他受过青凤宫的专业训练,怎么会轻易上当。
“我就是李沙白,李沙白是我。”
接着,不管李行问什么,李沙白来回便只是这句话。
他也明白言多语失的道理。
无奈之下,李行只有暂且退堂,将李沙白押入大牢,还得请郎中为他包扎伤口。
后堂内,李行抿了口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今天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只抓到一个犯人,还不知道巴虎尔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积分。
马千里却急得来回转圈子,道:“大人,你真的搞清楚了,这件事若是搞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有那么严重嘛?”冯天雷问道。
马千里摇摇头,叹道:“你们根本不懂李沙白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见所有人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马千里缓缓道:“当初晋国使团北上,朝廷在大江右岸设宴,两国才子以长水为题,晋国才子连胜七场,将大乾的面子狠狠踩在脚下。”
“当时先皇愤然离席,大乾士子都举得无颜见人。最后,是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李沙白先生自告奋勇,写下《长水宴序》”
马千里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一篇耀日月,文辞动两江,李沙白先生便是因为这件事一战成名。”
“事后,朝廷数次请他入京为官,李沙白先生都谢官不受,在大乾境内,他被成为草民宰相。”
“我们抓了他,可以说是动了天下文人的心尖肉,不仅仅是大乾王朝,就算在晋国,他也是有许多朋友的。”
李行道:“我抓的是蛮族奸细。”
马千里也不知道,为何李行会如此确定。他没有深究,只是问道:“你有证据嘛?”
“呃……”
李行无言以对,他并没有太多审讯知识,而巴虎尔偏偏又受过专业训练,想要撬开他的嘴,并不容易。
“依我看,动刑吧?”冯天雷道:“打上几板子,什么他都得招了!”
李行摇了摇头,道:“如果他真的是满足奸细,凭我们的肉刑,根本无法取得收获,而且,他的样子,看上去也撑不过大刑了。”
“那该如何是好。”
马千里道:“抓了李沙白,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我们可以说是捅了马蜂窝。”
……
马千里的话说得不错,李沙白这次回来,整个大乾王朝都在等待着。
更有人一路赶到白虎县,迎接李沙白的回归。
结果,李沙白刚入城就被抓了。
“疯了!”
“这个县令疯了!”
“我要向朝廷请旨,砍他的人头!”有人恶狠狠道。
“我要禀报圣上,将其挫骨扬灰。”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来越激烈。
最后一致决定,前往县衙,要求李行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