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给叮当分寿命的话,就必须从王坚的身上分。
王坚先将银锁戴在了叮当的脖子上,然后自己戴上了金锁。
然而,并没有反应!
“怎么会?”
王坚瞳孔地震。
没有反应,岂不是意味着他自己都没有寿命?
王坚心中大受震撼,但并没有着急。
他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一只正在探头探脑,偷溜进来寻找厨房的流浪狗。
浑身满是泥垢的流浪狗也感受到了王坚的目光,不由得抬起了头。
彼此对视的那一眼,王坚很清楚……
就是你了!
王坚大步流星冲出门外,趁着流浪狗还没回过神来,麒麟臂一把按住骨瘦如柴的流浪狗。
流浪狗疯狂挣扎,尖牙外露,撕咬着王坚的麒麟臂。
然而,明明平日里连水泥地都能咬下几块来的锋利牙齿,咬在王坚身上却无法扎入皮肉分毫。
流浪狗一脸蒙圈。
不应该啊……
老子纵横胡同那么多年,咬过大姑娘小媳妇小寡妇,哪回不是咬的人鲜血横流,哭爹喊娘?
今天遇见的这个怎么这么硬?
狗脸迷惑!
王坚微微一笑,把金锁戴到了流浪狗的脖子上。
冰冷的铁链透过流浪狗的毛皮,渗入体内。
霎时间,流浪狗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脸上的毛发开始褪色变白。
眼神逐渐苍老。
而屋子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叮当却忽然焕发了生机,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无常看着这一幕,神色惊愕,诧异地合不拢嘴。
当着我一个鬼差的面偷取寿命?
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只不过,白无常更惊讶地是,王坚竟然真的有篡改寿命的手段?
下一刻,一只黑色信鸽飞来,捎给白无常一纸信封。
白无常拆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任务作废!
显然,王坚的篡改寿命的手段,得到了地府高层的认可。
白无常心中惊愕疑惑,却也清楚这件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
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这里的事情结束,自己带走养成鬼和剥皮鬼。
……
苏醒后的叮当又大喊大叫。
在王坚的劝诫与解释之下,叮当逐渐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王坚发现,他们两口子其实早就知道在棺材里养出来的东西,不会是他们的孩子。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偏执,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不撞南墙不回头。
剥皮鬼被白无常带走了。
屋内就只剩了铃铛两姐妹,外加一个王坚。
可惜了,姐妹二人近在咫尺,却无法沟通交流,只能通过王坚来传达。
身为传话筒,已经传了几百句话了。
王坚有些无语,看准了一个间隙。
铃铛:“相公,请你问问我姐姐,还记不记得当时借我的那两文钱啊?那可是两文钱啊!”
王坚转述:“铃铛让我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成婚那天,给她请的那个化妆婆婆。”
铃铛:“???”
叮当想了想,道:“当然记得,就是镇子上北头河边那座老房子里的朱婆婆,我当年出嫁也是请她描的妆。毕竟我们的母亲不擅长化妆,所以只能请外人帮忙。”
铃铛:“相公,谁让你问这个了啊!”
王坚:“铃铛问,您之后见过这位婆婆吗?”
“见过,前两天镇子上黄家大婚,也请她去给新娘子描的妆!”
“那新娘子现在还活着吗?”
“这也是我妹妹问的?”
“呃……是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叮当也无法求证,只能道:“当然还活着。”
王坚仔细想了想,叮当和黄家新娘子也是这位老婆婆描的妆,那想必当初铃铛的事情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可更多的,叮当也不知道了。
王坚便又问道:“刚才来过的那个中年八字胡男人,是谁啊?”
此话一出,叮当面色瞬间一变。
“别……别问他了……”
有古怪!
王坚眉头一皱,道:“还请赵夫人不要有隐瞒,兹事体大。”
“他……他是个邪派道士。
来这里是……是……
取我身上鬼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