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微微有些偻罗,看年纪超过六十岁的老太太,拎着一个灰布提包愣愣的站在这里。
“同志,你找谁?”
出门准备倒垃圾的闫阜贵,看到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一语不发的站在四合院门口,眼睛还朝着四合院张望。
一副想进却又不敢进的架势。
闫阜贵通过对方身上的衣着及风尘仆仆的样子,判断出这个老太太是从乡下来的。
年景不景气。
估摸着乡下活不下去了。
想来城里投奔亲戚。
现在这个年月。
城里也不怎么好过。
万幸不是他们老闫家的亲戚。
闫阜贵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老太太,脑海中也没有相关的印象。
“同志,俺问一下,这个四合院是不是红星四合院?”
闫阜贵正色道:“这条街道叫做红星街,红星街道两侧的四合院都叫红星四合院,用这个数字区分,一号红星四合院,二号红星四合院,你要是找红星四合院,这条街道上面四合院的都是,你得看看你找几号红星四合院。”
闫阜贵抠门是抠门。
也算好人。
把街道上的情况介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俺也不知道俺找那个四合院,俺就知道俺那个哥哥他在轧钢厂当工人,叫易中海,这位同志,你知道易中海在那个四合院不?俺谢谢你呀。”
易中海!
闫阜贵细细打量了几眼眼前的老太太。
大脚。
脚上的布鞋漏了脚指头,有的地方还用这个铁丝缠着。
裤子和上衣都打着补丁。
易中海家的穷亲戚!
大惊之下。
有些口无遮拦的闫阜贵,笑了笑,变换了称呼,“你是易中海家的亲戚,呸呸呸,是一大爷家的亲戚?”
“俺是中海的表妹,你这个老头这么大岁数,管中海叫做大爷,那俺就是你大姑,大侄子!”
闫阜贵这个心。
哇凉哇凉。
一时不慎还被人家占了便宜。
大姑。
呸。
你知道个锤子。
“你这个老太太瞎说什么?什么我是你大侄子?”
“你刚才不是叫中海一大爷吗,我是中海的表妹,也就是你大姑呀。”
“一大爷是我们城里这个四合院的管事称呼,可不是你说的那个亲戚称呼,明白不?”
“明白,就是你管我们家中海叫做一大爷可以,却不能管我这个中海的表妹叫做大姑。”
闫阜贵发现自己跟这个老太太解释,那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懒得理会了,扭头朝着院内喊了一嗓子。
“老易,你们家乡下的穷亲戚来了。”
闫阜贵这一嗓子,将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刹那间给炸了出来。
谁?
易中海家的穷亲戚!
来四合院了?
个个看稀罕的涌出了四合院。
都不是笨人。
简单扫了一眼老太太身上的装束,就晓得闫阜贵没说谎。
之前易中海仗着他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又没有孩子,日子过得比较不错,让街坊们心里都有点不怎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