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都知道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把这破事儿彻底掰扯清楚。”朱棣说到这顿了一下,环视众人道:
“香枕的事儿,今天也要做一个了结。”
“镇南王,你是不是得站出来解释解释,还要朕去请你吗?”
朱徽煣浑身一震,忙道:“陛下说的什么香枕,臣、臣毫无所知啊!”
“还在装傻!”朱棣拍桉起身,道:“带云南商人班门来!”
一声令下,这几日才回到京师的锦衣卫千户卢忠立即将一个五花大绑的胖商人带进来,躬身道:
“启奏陛下,各位老爷。”
“这云南商人班门是我北镇抚司在临沧抓获,对进献香枕谋害皇后之事,他供认不讳!”
言罢,卢忠转身踢了踢他道:“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朱徽煣见到此人,果真害怕得浑身发抖,很显然他从前是与这个商人认识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这个人还会被朝廷挖出来。
班门不过是个“贱籍”,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皇帝和朝堂公卿全都在场,也是立即匍匐在地,颤声道:
“贱民是在正统十四年十二月,去到镇南王府见到了镇南王,将香枕卖予镇南王,至于事后香枕去处,这”
“这贱民实在就是不知道了,陛下,贱民没有参与谋害皇后娘娘啊,贱民要是知道这香枕是给娘娘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卖啊!”
朱棣冷哼一声,示意卢忠,后者随即将证物香枕扔到他的旁边,声色俱厉道:“班门,本官问你,这香枕都有什么用处?”
班门道:“回大人,这香枕本来的用处,就是用来促进入眠的,内有麝香、藏红花等药材,若配比得当,可以条理身体。”
“若配比不得当呢?”卢忠冷冷道。
班门犹豫一会儿,想到卢忠先前对自己只要实话实说,就能免于一死的保证,想着这满朝公卿,也势必不会撒谎。
于是才小心翼翼道:“如果麝香过量,可致人免孕”
此话一出,顿时在文华殿激起了三层浪。
于谦站出来,拎着他的脖颈怒气冲冲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吗?”
“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班门连连求饶:“小的最初卖给镇南王,只是因为王爷说王妃难以入眠。”
于谦将他摔在地上,转身道:“谋害中宫,事关皇嗣,无论这商人有无谋害之心,也属从犯。”
“陛下,臣以为,当杀此人,以正国法!”
班门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来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贱民真的全无谋害皇后娘娘的心思啊!”
说着,他还望向了一旁的锦衣卫千户卢忠,好像是在说着什么。
卢忠嘴角微微一翘,只当没看着。
见到朱棣点头,他立即将云南商人班门拽了出去。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把目光渐渐汇聚向了一旁不知所措的镇南王朱徽煣,后者也是毫无狡辩的心思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还望看在宗亲的颜面上,法外开恩吧”
朱棣冷冷道:“朕最后问你一次,宣德九年,苏氏的死到底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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