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设监的牌子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行啊,硬气!咱家还就喜欢你这种硬气的,我金大裆是什么为人,你只怕还不知道。”金英撸起袖子,从一旁的徒子徒孙手里夺过柳条。
他将柳条抡起来,问道:“咱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眼见司设监的牌子太监依旧一声不吭,金英气急败坏,柳条开始不要命地朝他身上招呼,每一下,便是一道血痕。
“说!”
“你说不说?”
“是谁,叫你们司设监那晚上不给仁寿宫送信的?”
司设监的牌子太监哪里受过这等酷刑,被抽得满地打滚,没过多久便是道:“别打了,别打了,金大裆,我全招了!”
“说出来,咱家给你机会到司礼监做事。”金英气喘吁吁地扔下柳条,脸上的神色立即变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只是这一副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
从司设监到司礼监,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尽管他现在是司设监的牌子,可是在内廷鸡头不如凤尾,司设监的牌子,地位上还不如司礼监的一个小太监。
能进入司礼监的,一般都是背靠大裆。
而像他这种被打发到司设监做事的,一般都是内廷斗争失败的那批,毫无晋升希望。
司设监的牌子闻言,连忙爬起来磕头,问道:“金大裆说的可是真的,奴婢只要说了,就能到司礼监做事?”
金英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要没有这个反应,才叫奇怪。
“咱家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
“那奴婢可就说了。”司设监的牌子站起身,因吃痛满脸的龇牙咧嘴,靠近金英,附耳说道:“都是兴安叫我们做的。”
“兴安还说,他已经投靠了当今陛下,执掌司礼监指日可待,要我们都归附于他,给他做事,也就是为陛下做事…”
“放他娘的屁!”金英瞪着眼睛喊道:“咱家就知道,果然是他,这内廷里除了他,就没人敢和我金大裆作对!”
“还想执掌司礼监,就凭兴安那副尿性?做他娘的白日大春梦!”
“司礼监掌印这位置,就只能是我来坐!”
司设监牌子太监笑嘿嘿附和:“奴婢也觉着是这么个理儿,金大裆的威势,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金英二话没说,直接就去了司礼监。
看着正在坐班尚一无所知的兴安,冷眼道:“兴大裆,你好大的威势啊,连我的徒子徒孙都敢绑了?”
“你可知道现在是在和太上皇、当今太后作对,你就不怕太上皇回来,把你给满门抄斩吗?”
面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金英,兴安一脸懵逼。
“金大裆,你在说什么?”
“咱家为何一句都听不懂?”
金英来到他的桌案前,拍案说道:“别跟咱家这打马虎眼,你是个什么成色,你我心里都清楚,咱家告诉你,打今儿起,咱们这就开始了!”
“动了我的人,你的徒子徒孙们,也不能好过喽!”
兴安脸上的茫然渐渐变成愤怒,他冷笑一声道:“金大裆,您还以为是太上皇在宫里的那个时候呢?”
“跟这儿放肆,你也不瞅瞅这是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