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
易述摇了摇头,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杜洪生和司徒剑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中却更加偏向于黑衣人有所顾忌的猜测,这也是易述想到看到的效果。
蒋文昌望了眼正在被疏散的游客,提议换一个地方讨论。
于是众人便登上了刀刃山,来到了之前易述与黑衣人战斗的地方。
刚刚爬到半山腰,刀刃山上方的惨状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只见那夹杂在巨石之间的树木被扫荡一空,岩壁上到处都是凹陷下去的拳印,密密麻麻的裂缝遍布在巨石表面,并以拳印为中心呈放射状蔓延。
在刀刃山的最顶部,还有不少巨石只剩下半边残骸,至于消失的部分去了哪里,看看岩缝与地面上大量的破碎岩石块就知道了……
“这是你跟那个黑衣人搞出来的场面?”
蒋文昌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张脸上挂着掩盖不住的震惊。
不只是他,包括杜洪生在内的其他人也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
在场的众人都是资深的武者,自然非常清楚武者的破坏力。
以锻体巅峰的武者为例,在科学锻体的辅助下,锻体巅峰武者的肌肉力量可以达到五百公斤到八百公斤不等,结合特殊的劲力与拳法,全力一拳的力量可以达到自身肌肉力量的1.5倍到3倍不等。
这样的力量,打人如挂画什么的都只是基本操作。
那些电影里的夸张镜头,什么一脚踹飞两百多斤的壮汉,一拳砸瘪轿车的车门基本上也能做到,但这样的场面只是看起来夸张罢了,与之相比,一些看着表现力差不多的场景需要的力量其实远超你的想象。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一面混凝土墙壁,按照正常的c30强度来计算,大概需要十几吨的力量才能将其打碎,这样的力量需求,哪怕将历史上最强的锻体武者拉过来,也绝对不可能达到。
当然,这是在徒手的情况下,若是手持重锤,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言归正传,单以硬度而论,泰山石的硬度犹在混凝土之上。
虽然久经风化,夹杂砂石,纹理粗糙,质地脆硬,容易在受到外力敲击的情况下碎裂出大量的石块,但这样的前提是有工具的辅左。
若是单纯用拳头砸,恐怕石头还没碎,自己的骨头就先碎掉了。
易述能以血肉之躯打碎刀刃山上的岩石,甚至将最顶部的几块巨石打得拦腰断裂,需要的力量和肉身强度都是极其夸张的。
蒋文昌目光复杂地望着易述,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在此之前,他们只知道势境武者的势能对地灵造成伤害,并不清楚这所谓的势对于武者本身的破坏力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加成。
而易述此前其实也是不知道的,直到他真正成为势境武者,才终于明白这个由他自己捏造出来的概念究竟有多么强大。
此前他借黑衣人之口说出的话并不是谎言。
势境武者的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算得上元神之力。
因为它同样是武者精神力的延伸,是武者精气神的凝结。
虽然这样的衍生物没有易述本身的精神力来的纯粹,但它毕竟凝结了武者本身的意志和精气神,不仅是最适合武者的精神力觉醒方式,而且还会在武道意志的引导下产生某种方面的特化和异化。
就比如易述表现出来的势,就是他在成为超人之后,内心开始尊崇绝对的力量,因而在凝聚武道之势时,也表现出了一力破万法的力量特性。
所谓的泰山之势,虽然只是易述杜撰的名字,但在特性的表现上的确相差不远,只不过一个偏向于纯粹的力量,一个偏向于压迫和沉重。
见识到易述表现出的强大破坏力,蒋文昌和王希凤坐不住了。
在征得易述的同意后,他们将这件事告知了远在省会的秦老。
秦老再次打过来电话,态度温和地与易述商量了一番,最终达成共识,由易述三天后启程前往省异调局总部,配合异调局的同事进行一系列测试。
对此,易述表现得非常配合。
他需要向异调局展现出势境武者的强大,让他们适应这些越来越强的超凡力量,从而为日后更多的超凡事件做铺垫。
很快,易述便带着杜洪生和司徒剑离开了刀刃山。
后续的收尾由蒋文昌和本地警方处理,那枚北斗的令牌也被易述交给了蒋文昌,由他带回异调局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和调查。
当然,按照秦老的话,令牌始终是属于易述的。
异调局不过是借来研究一下,等研究出了什么结果,再把令牌还给他。
对于这种论调,易述表面上似乎有些不满,但实则完全没有在意。
因为这枚令牌本就是他用炼假成真】捏造出来的,其材质是光耀会中一位植物系异能者催生出来的铁木,除了坚硬光滑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唯一算得上特殊的,也不是令牌本身,而是易述灌入的空间能量。
他已经设定好了,一旦异调局打算进行破坏性研究,令牌中的能量就会激活,通过空间传送能力回到易述的手中。
至于收回令牌后的说辞,易述也已经想好了。
无非就是什么令牌认主,异调局破坏性研究,导致北斗不满之类的原因。
没过多久,杜洪生将易述送到了小区门口,随后两人一起向易述告辞,表示要先回宾馆消化一下今日所得。
易述也乐得清闲,答应了两人的请辞,并嘱咐他们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解惑。
待送走了两人,易述回到家中,刚一推开家门,便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古怪地注视着他。
“你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你已经知道了?”
易钟涛摇摇头:“我又没有跟着他们出任务,当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秦老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你三天后要去省会报道,还说你爷爷到时候也要跟着一起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做了什么。”
“爷爷也要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