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最好的办法是去找医生就诊。
可她没有选择对自己也好,对眼睛也好,最好的方法。
她就是那个一意孤行的笨蛋。
要么孤独的死掉,要么被亲友宠爱。
……
……
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
“老师,冷静下来了吗?”
她心脏骤停。
像是抚摸花瓣一样的触感。
昨晚,她也曾在眼角感受那人的抚摸。
她喜欢这种抚摸。
她压抑不住这种喜悦。
“你,你原来还在……”
“啊,我一直都在,因为你是我的老师。”
温柔的言语就像刀一样,插在胸口,透不过气来。
只因为我是老师,你才来安慰?
只因为怜悯我,你才靠近。
是这样的吧。
她心中这样想,却不敢问。
她不是那种外强的女人,不会给男人造成麻烦。
但她也懂得饮鸩止渴。
“请安慰我。”
“……老师……”
“我不奢求你的垂爱,但请你作为学生安慰我,”
“可是……”
“桥本君,我会死的……”
死?
“……我知道了……等等,老师,请保持分寸……”
她狠狠撞进少年那并不可靠的胸膛。
她翘起粉雕玉琢的鼻子,凑到少年的脖子,贪婪地呼吸十六岁少年的气味。
尽管这干净的味道已经被那女人甜腻到掉牙的桃子味所玷污。
但是啊,喜欢就是喜欢。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失去理想,失去爱情,如果连被少年抚摸这种本能的欲望也完全失去,她才真的会生不如死……
她需要桥本宇太的怜悯。
她真是个可怜的变态。
“全都是你的错。”
“老师……”
“这全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的。”
就像受苦的小猫一样投进少年的怀抱,贪婪地享受他人的怜悯,占尽便宜,还要装出受害者的嘴脸,狠狠地咬伤自己的恩人。
“你才是坏孩子,桥本君,是你把老师我变成了要死要活的坏女人,你必须对我负责,负起责任把老师我教育成本分的好人。”
桥本宇太沉默,任由大仓归蝶用小脑袋蹭着自己的心脏,心中升腾起无数的疑惑。
明明自己只是对路边的花朵多看一眼。
明明自己只是对围棋的兴趣稍微浓厚一些。
却突然被像猫一样不讲道理的职业棋士缠住。
而这个女人竟然愿意为自己去死。
全无道理可言。
也许,一见钟情就是没有道理的吧。
……
……
“真想现在就死在你怀里。”
她陶醉在感官的安慰剂中。
“千万不要死啊,老师。要赢下去啊,老师。”
“诶?”
“赢下织田七段,赢下藤木九段,拿下羽田王座,然后是本因坊,进军九段,接着是拿下七大头衔,成为十段。也许永远赢不了机器,但是还有关东关西两院第一可以追求。”
少年的声音能激起女人的热血。
遗憾的是。
她对人类第一全无兴趣。
她对探索围棋的兴趣已经逐渐消失。
她甚至不再关心围棋的延续。
那是AI考虑的事情,她现在更在乎自己。
不。
现在她对少年更感兴趣。
她捧起少年的脸庞微笑着。
“我到底怎样才能拿下你,桥本君。”
“作为老师,您不是已经拿下我了吗?”
“作为婚外情人呢?”
“您永远不是我的对手,也做不了我的婚外情人。”
少年给了她一个安慰奖一样的拥抱。
在这份安慰中,她真的好像认输了,又好像没有。
“能多安慰我一会儿吗?”
她咬紧嘴唇,二十七岁的她,好像抵达了从未抵达过的十六岁。
“您,太得寸进尺了……”
但在少年的眼里。
老师抬头咬唇的样子,比十六岁的少女更加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