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房间的卫生,他准备出门,搬到关东棋院的宿舍。
他没有拿走这笔钱,一旦金钱关系有了开始,便没有了结束。
这和他假装被黑道带走时留下的那笔钱并不一样。
那笔钱不求任何回报,而这笔钱是藤和真纪为了稳固双方关系,而开出的价码。
真挚的情义,可以用金钱来表达,但绝不能用金钱来维持!
如果他真的的需要钱,他相信无论多少资金,藤和真纪一定会为他尽力筹措,他也一定会诚心接受。
但他绝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异化成金钱交易。
他渴望更纯洁的情义,希望对方更加独立地活着。
他想要在信件的背面留下这样的痕迹——永别了,藤和真纪小姐。
可他却下不去手,他的身体也在渴望与对方再会。
炽热到肿胀。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正视这股欲望。
因为,他知道对方也在忍耐着,渴望着,害怕弄伤他的身体。
他不想看到对方难过的样子。
如果对方希望的话,他也会为两人乃至三人的未来做出打算。
他隐隐意识到自己不讨厌这样,
所以,他改变心意这样写到。
——下周六早上,我会再来,如果要约到其他时间,可以提前告诉我。
但比起未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踩着大床,抬起双手,开始拆掉吸顶灯里的摄像头。
他不想晚上的时候,再做这种上瘾的事情,会让他觉得侵犯了藤和真纪的隐私。
然而,藤和真纪早就做好了让他入侵,甚至与他共享隐私的准备。
灯罩里,一张白色卡片,掉落出来。
他捡起卡片,卡片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拆掉的话,我就向你求婚。
他躺在床上,拿起卡片,闻着混合两人味道的床单,心想,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告白……
直接告白,不好吗?
……
……
退掉了原本的出租房。
桥本宇太正式搬进了关东棋院的宿舍、
宿舍位于练马区的中心地带,旁边是漫画家们蜗居的旧庄子。
下午,一进宿舍,他就被数道炙热的目光盯上。
其中一些是年纪在八岁到十岁的女子小学生,还有一些是十四五岁的女子国中生。
这倒不是因为桥本宇太,长相俊美,魅惑了这些女人。虽然他确实长相出众。
这些女孩子盯着他,却是为了强烈的胜负欲。
围棋是一种少年成名的竞技,有着明确判断胜负的游戏机制,同时对于精力与体力有着一定的要求。
尤其是在这个“超快棋”取代“慢棋”的时代。
少年压制老人,壮年击败暮年,低段挑战高段……几乎每年都会发生。
从来不乏一些小学三四年级便拥有职业级棋力的年轻人。
也不缺乏一些十几二十就成为世界冠军的初段二段三段。
缺乏的是那些有望问鼎巅峰,改变布局,同时又常胜不败的领军人。比如关西棋院那位十六岁就定段九段的稻荷光明子,就是一位代表国家在外争锋的家伙。
围棋就是以这样一种不讲道理,以胜败论尊卑的游戏,不会因为你长得好看,资历够老就手下留情。
它讲究正是,胜利,胜利,大胜利!
因此,一旦出现可能会变成这种强敌的家伙,这些被称为“天才围棋少女”的家伙,就会忍不住想要挫一搓对方的气焰。
桥本宇太虽然年过十六,比她们都要年长,而且是迷迷糊糊的男孩子。
但入门就是B组,第一天就与大仓八段交手,以全胜姿态晋级A组,而后在指导棋中胜过秋山九段,中盘就逼迫秋山九段认输。
之后,秋山九段与桥本宇太,重新对局,在中盘时,同时“虚着”礼让,宣告对局结束。
可以说是相当嚣张的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