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整理一番心情,步下台阶,又踏上金桥,走过雾蒙蒙的桥梁,外面鱼奴抱着玉净瓶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老爷出来,连忙簇拥上前,言语埋怨的道:“老爷离开甚久,我都以为你要忘了奴儿了。”
她一边说,一边撅起小嘴,一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
对方本就生的国色天香,姿容秀美,现在又作此小女儿娇嗔之状,看的慈航可谓是哭笑不得。
也是他平时太过平易近人,让她有些没大没小,此时怪也不是,骂也不是。
便道:“我得师尊抬爱,得以面见祖师,爷孙辈自有一番话说。
期间又拜见太清师伯,他要吾让汝等从旁侍候,干些烧水添柴的杂事。
对了,石童儿呢?”
他正说着,突然发现只有鱼奴一人,那俩由石头点化的童儿却是没了人影。
鱼奴闻言,噘着嘴道:“刚刚上清师叔祖已将人带走了,说是走的慢要被抓去当苦力。”
慈航一听,顿时无语,说好的通天教主呢?说好的气度斐然呢?
这偷奸耍滑的,看着就不像好人呐。
心中无奈,只得叹息一声,摇了摇玉净瓶,从中唤出金鳞儿。
但见一道灿灿光影飞出,漫空游走不停,慈航目一打量,但见其状若龙,龙首鱼身,跟之前曾降服过的鳌鱼已有九成相似。
可见金鳞儿经由先天壬葵之水洗练,已有成效,化龙只是时间问题。
对方游走一圈,落地化作一名稚嫩童子,穿着红色的肚兜,模样十分可爱。
鱼奴见他是鳌鱼化身,顿时又想起之前祭祀的场景,吓得俏脸几乎发白,忙躲在慈航身后。
金鳞儿却不管她,直接扑到慈航腿边,扯着他的衣角淘气喊道:“老爷,你看我像不像龙?像不像龙?”
“像像像,童儿有真龙之相,大帝之姿。”
慈航敷衍的夸赞两句,又对鱼奴道:“这是你师兄,本是一条河中金鲤,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道行,往后汝二人可要好好相处。”
听到这话,鱼奴愣了愣神,似乎有被惊到,金鳞儿个头只到她的大腿处,居然还是师兄?
慈航哪管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又把鱼奴为童儿介绍一番,道:“汝太清师伯祖命我将尔等带往宫中,暂时干一些杂事。
太清师伯崇尚无为,轻易不动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你们是我的人,在外代表着的也是我的脸面。
太清师伯宽容,可以不在乎礼数,但你们却不能不知礼节。往后侍奉在他左右,定要尽心尽力,不可懈怠。”
听到要被送去当苦力,二人小脸顿时一苦,“老爷,能不能不去啊?我还要修习化龙之道,早日成长哩。”
金鳞儿扯着他的衣角,撒娇卖萌,意图蒙混过关。
鱼奴见状,也有样学样,扯着衣服卖萌。
慈航看到,顿时忍不住弹了二人两个脑瓜崩,恨铁不成钢的道:“太清师伯道法高深,乃是世间最顶尖的那一批,他老人家指头缝里稍微漏一点也足够你二人受用无穷。
多少人哭着喊着,求都求不来这样的福分,你们还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