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略一沉吟,道:“有一种官不仅无法领俸禄,还要自掏腰包,请问是什么官?”
王韫秀想了一会,道:“是不是衙门里的差役?听说他们都没有俸禄!”
高华白了她一眼,道:“衙役也算官吗?”
一名长的很矮,脸长的像柿子的青年出声道:“是不是客官?”
此人便是和杨家公子打过一架的济阴王。
李羽愣了一下,他原本准备的正确答桉是新郎官。
但仔细一想,新郎官还能收嫁妆,客官则铁定出钱,显然这个答桉更恰当一些。
“答对了!”
济阴王十分得意,双手撑在桌子上,笑道:“我也有一个谜语,大家也猜猜看!有一个字,每个人都会念错,请问是什么字?”
小明爱大明:“播主,是个“错”字!”
李羽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来。
气氛烘托出来就行了,太早说出谜底反而没意思。
众人都猜了一阵,最后由王韫秀猜中。
这时,已无需李羽开口,众人已各自打开了话匣子,说着最近遇到的趣事。
李羽边吃边听,忽然,旁边一桌的张守年、程潜带着一名陌生男子走了过来。
那人端着杯酒,朝李羽一拱手道:“金吾卫中郎将孙守羊见过李侯爷。听说李侯爷被封为金吾卫将军,末将不胜欢喜,从今以后,愿在李侯爷麾下听命。”
李羽大喜。
他简单了解过金吾卫内部结构,知道孙守羊在金吾卫颇有威信,得他归附,对自己掌控金吾卫大有帮助。
当即与他对饮一杯,好言勉励一番。
孙守羊接着又去找李瑛敬酒去了。
张守年先和程潜回去,接着又独自一个人过来,端着酒杯笑道:“承蒙李侯爷看中,守年无以为报,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孙将军同来。”
绝口不提程潜的作用。
李羽点头笑道:“张兄是自己人,我就不多客套了,请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便是,千万不要客气。”
张守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程潜也悄咪咪走了过来,微笑道:“多蒙李侯爷提拔,程某人无以为报,出发前,先后去了张府、孙府,劝得那两位同行,权当为李侯爷献上的升迁之礼。”
李羽暗暗好笑,点头道:“程街使的功劳,我心中有数。”
紧接着,又源源不断有人过来敬酒。
王韫秀见李羽被灌的有些醉意了,一拍桌子,接过一人的敬酒,直接灌入自己肚子。
高华见了,也不甘示弱,过去抢别人给李羽的敬酒,只有公孙兰安静坐在一旁,默默警戒着每一个接近李羽的人。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第一桌的一些老头子开始与李瑛谈论起往事,一个个老泪纵横,不胜唏嘘。
李羽这一桌的济阴王着实是个趣人,经常发言引起众人哄堂大笑,再加上寿宁伯调解气氛,氛围相当不错。
金吾卫那一桌最为闹腾,在张守年的提议下,众人玩起了行酒令,一个个大声呼喝着。
不少其他桌的人见了,也加入进去。
就在大厅一片欢声笑语时,元载默默端着酒杯进入大堂,四顾扫了一眼后,忽然大声道:
“小可元载,特来恭祝李侯爷与王姑娘大喜之事,预祝两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