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徐辉祖。
二人都是勋贵二代中地位最高的存在,皆是袭爵国公,又是正一品的都督,还都挂着三孤的荣誉头衔。
可两人在武将方面的发展方向却截然不同。
李景隆向来崇尚儒将,极其注重自身仪容,坚信真正牛逼的主帅就应该是镇守中军,排兵布阵,运筹帷幄于内,决胜千里之外,而不是提刀在战场上莽冲厮杀。
而徐辉祖却不同,那可是在沙场滚了一身的战伤,传承他爹徐达衣钵,是正儿八经在战场砍人的那种。
“为了公平起见。”
“也是为了魏国公的安全起见,孤准允魏国公用刀,曹国公你就用一只左手好了,免得说你用右手欺负魏国公。”
“来人,将曹国公右手与腰身绑住。”
朱雄英澹澹说道。
这一刻李景隆的脸色更是煞白。
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有人上来给他绑绳子了。
不等他解释,徐辉祖咧嘴笑着,提刀已经砍了过来。
朱雄英没有看这二人干架,而是悠悠回了观星楼,隐约听见后方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
他倒也不担心徐辉祖把李景隆砍死,分寸这个东西徐辉祖还是会把握的,如果他有分寸的话。
回到观星楼。
常天赐滔滔不停的与朱雄英说着自己在九千营中的训练,看的出来这货很喜欢马上生活,与他祖父常遇春一样,是个天生的先锋。
“你父亲被孤派往了辽地,你可怪孤?”
朱雄英站在观星台,从这俯瞰大半个应天城,柳树红花,天气已然是彻底入了春。
“殿下言重,能够为殿下尽忠,乃是父亲之幸,是我常氏一族之幸,我只恨自己位卑力弱,不能为殿下分忧。”
常天赐捏紧着拳头。
“嗯。”
朱雄英澹澹‘嗯’了声,接着想到了什么。
“你去一趟东宫,代孤送一件东西给朱允炆。”
常天赐顿了顿,点头称是。
………………
东宫,朱允炆正陪着吕氏在花园散步赏花。
“允炆,你方才所言可是当真?”
“秦王晋王燕王,这三大藩王都愿意拥戴于你?”
吕氏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诸王之中,这三王可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嗯,有书信凭物为证。”
朱允炆认真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
吕氏笑得极为开心。
“你皇祖父不久将驾崩,你父王近些日来咳血也越发严重,时常昏睡不醒,纵然登基也是无法亲政,届时外有三王领兵施压,内有李景隆这等勋贵支持。”
“允炆,你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平日里多与朝中重臣走动走动。”
朱允炆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母妃,您放心,孩儿心里有数的。”
就在这时,有着一宫人快步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个长木匣子。
“殿下,宫外有人送来一物,说是给殿下的礼物。”
宫人躬身,将长木匣子递呈。
朱允炆和吕氏都是面露疑惑,礼物?
不逢年不过节不祝寿的,谁来送礼?
对视一眼后,朱允炆抬手拨开了匣扣,吧嗒一声,木匣翻开。
一柄锋锐凌厉,闪烁着凛然寒芒的三尺长剑静躺其内。
刹那间,朱允炆身子一颤,心头一股寒意冷到了骨子里,额头瞬间冷汗密布。
勐的将匣子合上,一把揪住送木匣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