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军费支出,大明能撑多少年?十年,二十年,我算你三十年!”
“可别忘了,我没有算天灾,都如今年一样,大明能撑几年?”
郑三俊冷汗直冒,无话可说,许游提出的每一条都那么合理。
人家饥民没有地,赋税高,人都饿死了,为什么不拼?
而你连年剿匪,军费谁出?就得连年增加赋税,那会有更多的饥民加入!
“郑大人,你觉得我应该会什么?”
“我什么也不用会,不用会打仗,不用会兵法,不用会天文地理。”
“只要我出来振臂一呼,往朱由检的皇城方向走就行了!”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你是尚书,应该知道我已经给了你最宽松的条件,但你也应该能算出来,在我的有生之年,一定能踏进紫禁城,逼死朱由检,而且我什么也不用做……”
这,是个死循环,民不能杀,是生产力。
那许游只需要振臂一呼,跟着走,总会到紫禁城。
郑三俊背后已经湿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张纸,被许游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点,如果换个人,会跟许游抬杠。
但他是户部尚书啊,这点小小的运算都不会吗。
“来人,茶,郑大人口渴了!”
许游喊了一声,外面进来的却是李香君,现在她毕竟年纪小,动作熟练又有点可爱地端了两杯茶,然后又退了出去。
许游端起茶杯:“大人,先缓缓吧,你觉得,我如此轻松就能拿下大统,还需要在南京费这个劲吗?”
“你知道,我有生之年是肯定做得到的。”
“大人你也知道,根源在哪里,这个根源不解除,我就一定能做到。”
“但你也知道,这个根源你处理不了,但凡你有点办法,早就跟我抬杠了!”
土地兼并,处理不了的。
哪个朝代不是分田地开始的,朱元璋也是。
但是在王朝末期,你要敢分田地,就得打得过那些人。
很简单的道理,流血,打仗,把地抢过来分给农民。
郑三俊颤抖的手伸向茶杯,抓住了茶杯却感觉手指无力,竟松脱了。
户部尚书,这个基本素质是有的,他知道许游说得对。
手又缩了回来,郑三俊问许游:“你有破解之法?”
“没有,但我想试试。”
许游这句话说得是那么平淡,绝不是什么豪言壮语。
但郑三俊听起来如同惊雷。
“郑大人,如果你觉得自己办不了,还有一个退路,辞官回家,正如你想过的一样。”
“这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也是东林党,也是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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