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别碍着咱们的事儿!”
两个护卫走过来,凶神恶煞,几个士子哪里刚得过这种粗人,惶恐跑到一边。
他们还寻思着衙门里管不管这事呢,此时围观群众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忽然斜刺里杀出一队锦衣卫,带头的正是沈炼。
士子不知是套,大喜,过去求助。
“是有人捣乱?”沈炼问他们。
“不,是有人在夫子庙门口挑战整个应天府学呢,竟如此狂妄,不把我们江南士子放在眼里,实在有辱斯文,这位大人可否主持公道?”
“嗯,既然事关重大,那是得管管。”
沈炼一脸的凝重,回头吩咐手下:“都在周围站好,既然文人要比斗,那不是武人可以干预的,你们在此维护秩序,严防闲杂人等捣乱!”
“啊?”
几个士子都傻了,这些锦衣卫非但没有把许游赶走,还站在一边护了起来。
人家锦衣卫也有说法的,这年头锦衣卫的莽夫还值几个钱,东厂压过,至于文人那就更不敢惹了,东林党势力多大啊。
你们是文人比试,那锦衣卫能做的,就只有维持秩序。
反正文人比试又不是动刀动枪,出不了人命,他们只管好安全就行。
现在好了,锦衣卫拦着,其他的官差都不好出手。
就只见许游带来的人已经搭建起了一座木架高台,柱子竟深深扎进地里。
这可是夫子庙门前啊,岂不是在戳文人的心吗!
几个博士出来,欲前阻止,却看见有锦衣卫在阻拦,没敢动。
还是一名老者前大喝:“你们这是要闹什么?”
护卫们也没动手,看向许游,许游则是直接问:“你是谁?”
“老夫乃南京国子监祭酒,唐大章!”
“哦,那又如何,是你接受我的挑战吗?”
老头尬住:“什么……挑战?你是何人?”
“在下海商之子,许游,与江南士子有约,他们不来,我就来了。”
“竟有如此约定?”
老头不信,此时旁边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瞪大了眼睛。
“你就是写出《竹石》的那个许游?”
“想起来了吧,祭酒大人记性可不太好,教出的弟子也不怎么样,你的弟子门闹事,我提出比斗之后,竟不闻不问了,非君子所为啊。”
所以你就来了,还在夫子庙门口安营扎寨?
唐大章脸都黑了,别人不敢触犯锦衣卫,他还是敢的,文坛哪个不是刚过魏忠贤的人。
刚想再说点什么,此时陈定生来了,先给唐大章施礼:“祭酒大人勿虑,此乃学生惹下的祸端,他竟敢如此狂妄,让学生来吧。”
好歹他爹是御史,这个时候躲着就不好了。
再前两步:“那许家子,你是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吗?”
围观的人群也喧闹起来,终于正主是来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惹文人的,也算是条好汉。
而许游此时没理他,台子已经搭好了,四周木柱深入地面,搭出的台子有遮雨棚,还有一把椅子……看样子这许游居然有长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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