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两唯一的东西了……你拿去吧。”

“绝对不会攻击你的……鬼怪的诺言会印刻在我们的灵魂中，违反是会受到惩罚的。”

牧司泽了然。

只要鬼怪做出承诺，就必须去做到，等于说是立下了一条规则。

他冷眼瞥了一眼男鬼，低下身去将壁中人玲玲身的床单解开。

为了防止触碰，他将结解开之后就后退了。

两只鬼很快获得了自由，玲玲小心翼翼看着牧司泽，询问道：“你看见多丽了吗？”

“谁？”

“就……外面那幅画。”

牧司泽顿了顿，目光无辜：“公寓管理员把她拿走了。”

“啊？”玲玲有些惊讶，但也很快接受了这个回答。

牧司泽挥了挥手，神情不耐道：“赶紧走，我还能睡几个小时。”

说完他宛如周遭无人，径直躺到了没有床单的床，被子一裹沉沉睡去。

“……”

两鬼面面相觑。

不是大哥。

我们是鬼啊，你能不能尊重我们一点？这就睡了？？

玲玲无奈，抓起男友的手向外走去。

这个房间是他们死去的地方，他们能够活动的范围顶多能够辐射到花园，而且还不能长时间的离开这里。

两鬼就这样蹲在了客厅的角落，化为虚无隐藏了起来。

……

清晨。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牧司泽带着起床气走到了客厅。

他撇了一眼时间。

早7:52

接着直接坐在沙发，静静倾听着门口鬼怪的敲门。

他的指关节一下一下的点着自己的膝盖，闭眼睛假寐着。

“客人……请问需要早餐吗？”

牧司泽的眸子清淡，长长的睫毛好似窗帘一般耷拉下来，在清晨微微的阳光下形成阴影。

【敲门声很烦？要不试着交流交流？】

交流？

牧司泽现在的起床气很重，他怕交流起来会忍不住动手，默默的等到了8:00才起身开了门。

周晓丽站在门口，神色冰冷的看着同样没个好脸色开门的牧司泽。

“客人，您是才起床吗？”

“嗯。”

牧司泽迅速接过餐盘，砰的一声将门直接关，沉默的坐在餐桌前，一口撕下半个包子。

待到早餐吃完，他的心情才算好一些，打开房门将餐盘丢到门口，他走进了电梯。

电梯内还站在另一个住客，老太太看见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不自觉的往电梯的角落缩了缩。

牧司泽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太太，没有出声。

叮！

电梯到了二楼。

老太太站在电梯内，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外面：“小伙子，你出不出去？能不能让让我？”

牧司泽身材高大，他低头盯着这个只有自己腰那么点高的老人，微微俯下身去。

“婆婆，怎么之前在公寓里没见过你？”

老太太一顿，满是皱纹的脸警惕起来：“我一直在公寓里。”

“嗯……”

牧司泽目光快速下打量了老人，侧身让路。

他看着远去的老人背影，略有几分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