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哪搜罗来的,清倌人们顾盼生姿,个个绝色,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更得恩客们的追捧,哪怕在这锦绣花丛中,亦俨然是一颗颗闪亮的明星,簇拥者繁多。
难怪世人皆道,求而不得者,最是动人心。
便是以方林那超绝的眼光,仅在门口驻足片刻,便已然看见了许多令他都眼前一亮的美人儿。
需知,这大周朝可没有那些骗死人不偿命的滤镜美颜,胭脂水粉更是远不及现代化妆品,在这种情况下,仍是绝色的,那便是真的绝色。
“呜呼,来晚了啊!”方林顿足懊悔,“怎么到今儿个才想起来此妙地,实在不该,实在不该!”
“牧之,我忽然不想读书了,明日便跟着你爹经商赚钱可好?”方鸿擦着嘴角道,“我不求那些清倌人垂青,每日花钱住宿即可。”
“可以,只要你不怕你爹扒了你的皮。”
“方鸿志,你口水滴到我鞋子上了!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方龙闷声嫌弃道,却是说话都不带用眼睛看人的,直勾勾往门里看,仿佛在看什么绝世画卷。
“牧之,你们来了。”
很快,丰子乐从门口走出,见到方林三人,当即迎了上来。
都是被这些人给惯的,方林三人之所以在门口等候,便是要等里面人出来接,方能入内。
当然,你若是能拿出一张大周钱庄的一百两银票,也能直接进入,成为可以出来接人的人。
没办法,花街之最探花楼,实在一座难求。
不设门槛,那就都别玩了。
其实还是没经验,方林并不知晓,若是没有银钱,展示入了品级的文气,亦或者展示武者的身份,亦可以直接进入,更遑论他还有青衣令。
青衣虽没几个俸禄,在这里算是穷酸的很,但身份却是极高,若是长得再俊俏一些,说不得便有清倌人主动垂青。
从此佳人深闺坐,只等君来一人怜。
事实也是如此,就方林所知,这探花楼当真有好些个已不再抛头露面的清倌人,便是某些个青衣的禁脔,这些青衣当中,不乏上级,小道消息,甚至还有天级。
这等公车私用的卑鄙行径,很是令方林不耻,决定待会儿试试。
也许我上我也行!
至于当众展露青衣身份,让人主动结交,替自己花钱,从而纵享白嫖的,倒是没听说过。
青衣还是要有逼格的,司里目前还没有那般不要脸的人。
再说了,自己凭本事可以,让人花钱给你白嫖,这就是受贿了,奉天司法度森严,独立运作,严禁与官员勾结,此乃第一铁律,为此还有专门的纪律院,谁敢这般作死,堂堂青衣,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