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的,玩不到一块去,他们平日里的消费不是普通人家能跟得上的,看不上人家。
而官宦人家的,则是人家看不上他们。
有钱又如何,别人一句话就能治你,不仅治你,还能治你那有钱的爹。
也就一些家里官职低微的,偶尔还带他们玩玩,正好让他们结账,白嫖。
真正的官宦子弟,正眼都不会瞧一下他们。
当然,他们自己其实也是清楚的,不会主动去碰那個壁,平日里,大多还是跟同一圈子里的人厮混。
以往,方林便是这个圈子里的成员之一,而且因为老方生意做得不小,几个叔伯又都在朝为官,在这个圈子里很是吃香,兄弟姐妹们平日里都捧着些。
“你们怎么来了?”丰子乐问道,对方林摊了摊手,“我也不知他们怎么来了。”
“坐下来,一起吃。”方林倒是无所谓,招呼道。
“我等相约过来吃饭,听得门口小厮说牧之来了,便过来一叙。”三人没有坐下,许姓男子笑着开口道,“牧之你不地道啊,出来了,怎么一直躲在家中不出呢?弟兄们一直等着为你接风呢,去去晦气。”
果然,还是躲不掉猜测中的捧高踩低啊……原本以为丰子乐是这样的人,结果不是,刚心里舒服了一会儿,该来的还是来了……方林听得对方那阴阳怪气的话语,露出了无奈之色。
这个“躲”字,意味深长。
看来,之前整整找了三天而不得的装逼打脸,今儿个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今天可不是之前需要出手吸引青衣注意的时候了。
懒得理他们。
吃菜。
“许康,不会说话便闭嘴。”方林懒得理他,丰子乐却是不乐意了,仗义执言,“牧之一家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世人皆知,不过倒霉了些,你何必说这些怪话,徒惹人不快。”
丰子乐家里是专门开酒楼的,不止丰乐楼一家,只不过丰乐楼是总店,平时便一直待在这里,家业不小,在圈子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他一开口,许康便被镇住了,没有再说什么。
一旁的李小姐却是不乐意了。
“什么真相大白,那侍郎用他方家的渠道运了多少妖物过来?何等暴利!我便不信他方家一点不知情,不过是事后托词罢了,也不知使了多少银子,托了多少关系,换来了这般脱罪,真是害人不浅。”
“方牧之,出来了不在家思过,才几日,你便出来招摇过市?”
“首先,方牧之不是你叫的,方林,或者方公子,其次,李月,我方林之前待你不薄吧?”
方林忍不住了,不为别的,而是为原主感到不值。
这许康说些怪话也就算了,之前原主一直压着他,方家的生意也一直压他家生意一头,可以理解。
可这李月,她今天的变脸,是真的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