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瞅着这一幕，微微摇头，叹气。

“武徒，尤其是学校里的武徒怎么出招那么实诚？”

“几乎都是实招，没有虚招。”

“那一个扫堂腿用尽了全身气力，至于吗？就不能先丢出几个虚招，晃一晃，再配合言语刺激，说不定能反败为胜呢！”

方涵想了想，又大致能理解那位班长的行为了。

“《武者德行规范》学傻了，又没和街头混混干过仗，所以擂台赛的打架风格才这么——学院风？”

方涵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他们对战的风格。

他这边正看戏呢，想着杂七杂八的念头，突然又饿了，便撕开包装袋，开始吃肉干。

刚缓过来，方涵就发现旁边的许娜不见了。

再一抬头，只见许娜和李嫣然正在互相行武者礼。

“咳，咳，”方涵差点噎住。

“最后不会变成互相薅头发吧！”

两个女生对抗，台下的武徒同学们兴奋坏了，一小半人都站起来围观，有几个痞坏的男生甚至吹起来口哨。

江梦老师连忙拿起教鞭，挥了一下，这才把纪律维持住了。

擂台上，许娜刚行完礼，不等李嫣然反应，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刀切，往李嫣然脖子劈去。

“上来就干，虚招，”方涵眯着眼睛，在心里点评：“战商很高，nice！”

李嫣然又是一个空中旋转，跃到了许娜身后，她一个后踢腿，往许娜的后背心踢去。

“这姐们泡了什么药浴？迷上了空中旋转的招式？”

方涵撇了撇嘴：“华而不实，浪费体力！”

擂台上，许娜耳朵微动，显然已经通过精神力捕捉到李嫣然的动作。

但是她的身体跟不上大脑，饶是已经尽全力往前扑，后背依然挨了半脚。

腾，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

许娜转过身，脸红脖子粗，眼里冒火：“李嫣然，你过分了！”

“别不讲武德！”李嫣然抿嘴说道：“你可以跳下擂台，自不量力，就别怪我了。”

“嗬，给我去死，”许娜怒喝一声，像一头发狂的小母狮子，双脚腾跃，踩在围着擂台的龙筋绳上，借助弹力往前飞去。

她疯了一般使出手刀，刀刀往李嫣然的脖颈劈去。

李嫣然被许娜骇人的气势唬住，没能在第一时间避开。

见势不妙，李嫣然双臂交叉，挡在面前，硬生生地接下来许娜的七八个手刀。

“咦？李嫣然已经练成了《清风明月功》！”

方涵记得，那是一门C级的护体气功。

虽然比不上自己今天捡的《元力气波功》，但也比大部分武徒的《基础气功》《三花五气功》强得多。

擂台下的围观群众彻底噤声，他们把全身心的精力都灌注在许娜的疯狂攻击上了。

擂台够大，许娜拼了一股狠劲儿，手刀急风骤雨般地袭去。

偏偏李嫣然是个战商渣，被许娜气势压住，竟想不起主动抗击，只是被动防守。

“啧，真是笨蛋克高手，李嫣然这个死脑筋就这么用气功死守，能把许娜拖到力竭。”

方涵连安慰许娜的话语都想好了。

但一转眼，他却发现事态异常。

只见李嫣然的身上，疯狂地爆出属性气泡。

按道理讲，方涵看到这么多属性气泡该高兴才是。

但李嫣然的属性溢出太不正常了。

【力量*6】

【体魄*14】

【悟性*2】

……

【精神力*5】

【防御*9】

【力量*5】

……

无数的属性气泡从李嫣然的身体涌出来，在他的视角里，快看不清李嫣然本人了。

方涵看到这么多属性气泡，人都傻了。

一个念头自心底升腾。

他连忙喊道：“娜姐，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