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警方司法解刨。”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真的不想友惠再受到伤害。”高山熊英止不住颤抖着。
工藤缓缓摇头,司法解刨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步骤,无论是在确定友惠进入洗手间是否清醒,还是子弹射入心脏的角度,都是案件至关重要的一环。
高山熊英见状,眼眸黯淡无光,足足思考了两分钟,期间没有人催促,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绝对对于一个刚刚丧女的父亲来说有多艰难。
“好,我相信你,就像当年我相信优作一样。”高山熊英最后还是同意司法解刨。
工藤新一虽然记不清高山所说的事情,但依稀记得高山和自己的父亲就是通过某个案件相识。
“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高山接着说道。
“我有一些话需要询问高山女士。”
工藤对着一旁始终低着头沉默的高山百惠开口道:“请仔细回想一下住院期间有没有遇到可疑人物或者奇怪事件,友惠有没有什么异常,不论多么微小的异常,都请不要隐瞒。”
高山百惠方才抬起头,左边脸颊红肿,始终不敢直视高山熊英。
“我和友惠是昨天来米花医院,友惠回到东都之后,时常感觉头痛,医生诊断结果是水土不服,吃点药就可以了,可是我担心友惠的身体,就选择住院观察几天,没想到...”
说着高山百惠便啜泣起来:“都怪我,如果我没让友惠住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旁的高山熊英心中懊悔无比,因为就是他自己指示妻子必须让友惠住院,进行全身检查。
“并不是你的错,请继续说明住院之后发生的事情。”工藤安慰道。
高山百惠抹着眼泪,努力组织语言,让自己语言保持清晰。
“昨天一切正常,友惠也早早入睡。”高山百惠说到着,话锋一转:“今天早晨我和友惠散步的时候,友惠说好像有人盯着她看,我有些不安,便想带友惠回病房,但友惠不以为然,她觉得那道目光是被她的美貌吸引。”
工藤和目暮四目相对,线索出现了。
“你这贱人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高山熊英暴跳如雷,又想挥手,吓得高山百惠缩了缩身子。
工藤等人连忙拦下,印象中谦和的高山熊英和现在大相径庭,十四年的时光彻底改变了他。
“还不赶紧接着说。”被按回座椅的高山喝道。
“后来也一切正常,友惠并没有再感觉到那道目光,十点钟的时候,一大批警官来到医院,我和友惠也被吵醒了,我便出来看情况。”
“应该是中森警部带人来抓诈骗犯。”目暮开口道。
“你那时候不是刚醒,怎么知道是十点钟。”工藤问道。
“我起床有看时间的习惯。”高山百惠接着说道:“大概过了十分钟,我回到房间,友惠不在房间,我以为她内急去洗手间,便又等了十分钟,十点二十的时候,友惠还没回来。”
“我有些不安,赶紧到洗手间去喊友惠,可是隔间门反锁着,友惠也没有回答。”
“我开始大声敲门呼喊,后来石川警官听到了,把门踹开之后,友惠她...”
“在你进入洗手间时,除了石川警官没有其他人在场?”工藤连忙问道。
高山百惠摇头,开口道:“没有,我确定洗手间没有其他人,当时石川警官有看过其他隔间,想要进入的人也被他制止了。”
工藤陷入沉思,在从高山百惠描述来看,只有那道目光一个疑点,而且,都不一定能算得上疑点,有可能也正如友惠所说那般,可能只是因为友惠的美貌罢了。
还需要警方排查的口供以及筛查的可疑人员。
“目暮警官,有发现。”
高木快步跑来,还没等气捋顺了,便迫不及待说道:“有人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跟着友惠小姐进入洗手间。”
高木带来的消息,让这件案子,变得明朗起来。
但接下来的消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友惠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子弹正面射进心脏。
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从隔间上方的狭窄空隙开枪击中友惠,而是在友惠面前,正面将子弹射进心脏。
隔间,竟是一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