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糕记外面此时已经聚满了人。
除了仁糕记的伙计和掌柜,剩下的就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啧啧,这仁糕记的少东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不知道啊,看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对啊,对啊,莫非这好好的黄花闺女拼了名节,在这里污蔑他?”
“是啊,十有八九是真的!”
“.........”
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在仁糕记门口,一个女子哭哭啼啼道:
“诸位父老乡亲,这张通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便强占了我......”
“可怜我那老父亲找他理论,还被他打的半身不遂,前些日子咽了气,死不瞑目啊!”
众人顿时唏嘘不已。
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脸汉子站出来,声若奔雷,沉声道:
“天子脚下,竟有如此可恶之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一介农夫也看不过眼!”
“今日若是不出来给个说法,你这仁糕记就不要在洛阳开下去了!”
“一个藏污纳垢之地,还要卖什么糕点?”
他的话顿时引起众人赞同,众人纷纷义愤填膺的怒斥。
仁糕记的掌柜额头冷汗涔涔。
他一脸难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家公子的秉性,他还是清楚的。
真要干出这种事,也很正常。
这时,罗三走了下来。
他迈着王八步,趾高气扬的走到掌柜面前。
“孙掌柜,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将他们打发走?”
“这帮贱民已经吵到了公子了......”
孙掌柜苦笑,还没有来得及张口。
那黑脸汉子便舌灿春雷,怒斥道:
“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厮,可见其主是何等的狂妄!”
“让你家公子出来,给这位姑娘一个说法!”
罗三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双三角眼斜瞥了这黑脸汉子,以及哭哭啼啼的女子一眼,他淡淡道:
“什么说法?”
“我家公子也是你这等贱婢能够高攀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张通睡过的女子来讹钱,当下也没有客气。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炸锅。
虽然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刚刚听了这受害的女子哭哭啼啼,早已经同情不已。
眼下见到这小厮如此嚣张跋扈,不少人同时同仇敌忾。
都是普通的百姓,平日里也遇到过恶奴恶少,今日罗三的一句话顿时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怒气,以往被欺压的怒火蹭的一声燃烧起来。
仿佛自己跟那女子站到了同一战线。
“好嚣张的恶奴,我看应该请衙门的公差将你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不错,天理昭昭,这大周岂容尔等一手遮天!”
“仁糕记太嚣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