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那老东西不太会羞耻,而且他的报销账单上还可能多出一项。”老人的话成功让弗罗斯特的笑容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弗罗斯特没再和老人说下去,继续对收集信息的帕西问道:“精神言灵的监测情况呢?”
“执行部的大部分目击人员都接受了我们的记忆调取,效果并不好,龙王的威压太重,近距离的混血种都处在精神恍忽的状态,较远的人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甚至连我们的检测人员都因为龙威受伤。”
“和你一起进入龙墓的人呢?”
“洛朗的人已经被接了回去,我们没办法阻拦,昂热的态度良好,直接把人交给了我们,只是他们的血统太高,言灵的效果甚微。”
“讯问的手段有结果吗?”
“有结果,我们使用了炼金药物和测谎仪的配合,”帕西缓缓说:
“学院的实习生叶胜重伤昏迷,专员诺尔·瓦特右臂和右腿断肢,专员沃登被碎裂的龙骨重创死亡,排除这三人,应届毕业生芬格尔·冯·弗林斯,执行部奥古斯特·卡尔,沉镜花,沉雾月均在爆炸后晕倒,没有任何有效信息。”
.......
冰岛,雷克雅未克一家普普通通的酒吧,所有的酒客们看着褐发褐眸的年轻人再次灌下了一瓶比尔森啤酒,发出一阵阵欢呼。
老板在欢呼声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将一叠冰岛克朗拍在了那个精悍的年轻人面前。
一个大个子端着漫漫的酒杯一把抱住了年轻人的肩膀,大笑着和他碰杯:
“坦白说兄弟,我刚才压了两千克朗在你身上,赌你喝不了几杯,耶稣啊,谁能想到你这么小的身板能喝那么多。”
“事实上,我还能再喝两杯。”陈莫装着醺醺然的样子又喝了一口。
“好样的。”依旧半醉的大个子杯子往桌子上一砸,人险些直接倒了下去。
“怎么.....怎么好像有什么臭味?”他的酒杯在木桌上‘哐’地一砸,“约瑟夫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往酒里掺马尿了?”
陈莫脸色不变,只是将拿起小半沓钞票,将剩下的钱往老板那推了推:“今天的酒算我的。”
老板的脸色缓了缓,年轻人走向门外,凌冽寒风扑面而来,他随即把手插进了御寒衣物的口袋,遮盖住手上冒出来的斑点。
那是死亡的臭味。
奥丁在无耻的同时也确实明白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拎着那柄黑色长剑直接冲脸,天丛云的噼砍挡都不挡,那铠甲不提,随身裹尸布竟然扛住了天丛云的锋利。
她拿着一幅面具和载体的命想换龙王的命,只能说算盘的声音整个尼伯龙根都能够听见。
但陈莫没想到还是给奥丁抓住了机会。
“赫尔墨斯之手”必要条件之一被他用“自身肉体死亡”应付过去,谁都不知道奥丁的手里有“死亡”的权柄,权能作用下,启动矩阵时埋下的隐患彻底爆发,而她还在雪上加霜。
尽管真正坐上了苍白的王座,达到了精神上的不朽,可只要他用八岐创造一具肉体并附身上去,身体就会自然地死亡,自己的言灵也没有作用,并且因为那个自己的一部分,他现在还时不时地“闹肚子”。
只是奥丁恐怕也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还能给他憋个大的。
面具降临还没结束时,几乎零距离吃了发“神寂”,那滋味想想都不好受,要是本体,神王说不定直接开寄。
陈莫快活地笑笑,虽然后遗症不少,但生命形式的升华是做不了假的,对龙王来说,除非是自己浪过了头,或者另一只龙王主持的杀局,否则想死都称得上困难。
话说,,,.. 版。】
冰海边的海风寒冷,吹到他身上却觉得舒服。
春风得意马蹄急,即便北极的春风料峭。
远隔千里的巴黎,银发的少女结束了一天的事务,升腾的灵轻声询问:
“在吗?”
“在。”男人笑着望着远处结束捕捞的渔船,回应道。
“情况怎么样?”
“奥丁的手段确实狠毒,不过现在他恐怕也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我打算找个地方临时茧化,尽可能削弱‘死亡’的影响。”
有句话说的很好,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都能通过重启解决。
“加图索和昂热的人都在找你。”
“我会事前把复苏的养分和守墓的尸守准备好,不过他们能不能找到都不一定,诺玛的龙卵检测程序我很清楚,倒是你那边呢?混在屠龙者人堆里的龙王小姐。”
“那位叫路鸣泽的孩子做了掩藏,加上我能调用的一部分权柄,秘党的元老会判定是龙血洗礼的作用,就像指环歌剧里的屠龙者,”女孩冷笑:“家族里的元老因为这个判定让步了很多,进一步的调查全被他们挡了回去。”
“那毕竟也是你的家族,必然会站在你的身边。”
“前提是龙王的身份不被暴露”契约带来的精神交流效果异常出色,只是少女将音色一并传递的做法,总能让他身上起些鸡皮疙瘩:
“世界上只有我们会站在一边了,不是吗?”
“艾丽莎夫人的记忆?”陈莫的的声音很轻。
“在场所有人的记忆都洗过了,包括那艘潜艇的船员,不过里面有个金发的小女孩被路鸣泽挡了下来。”女孩很平澹地说。
“那没什么关系。”陈莫摇了摇头:“情报上的事情去找维尔特,把我留给你的暗号给他,他会将桃源的情报生意逐步转交给你。”
“你在名义上都死了,那个老人能接受吗?”
“维尔特这人在赌场做了一辈子,有赢有输,”陈莫异常笃定:“但在大生意上他从来不会下错赌注。”
“好。”
“剩下都交给你了,我的女孩,下次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