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茂木岭的计划上不了台面,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这老狐狸果然在话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那副语气就好像把庆河送到梅村先生那里当祭品完全和他没关系,都是茂木岭的主意,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这样一个无辜的老家伙,真的就只是知情而已,而事成之后也不过是让他能狠狠的从企业主那里捞一笔。
“我现在查到一件和梅村先生有关的丑闻。”庆河其实也不知道龙泽嘴里的大事是什么事,和梅山先生到底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这个饼一定要给远山成间画出去,而且要说的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不然自己带薪假期可不就泡汤了,想到在居酒屋花的那3800元他就感到肉疼。
“丑闻?”老头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东西自己是绝对不能有的,但是对手那边最好是未曝光的丑闻越多越好。
这样方便用友好的磋商之后,让对方听话。
“所以你打算怎么利用这个东西。”
“我觉得在查出真相,获得证据之后,可以和梅村先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他肯定会在事实面前,心平气和的接受我们的要求,让您的议案得以通过。”
“唔,我可不想让梅村先生以为我是在威胁他,毕竟我们是同一个派。”
远山成间觉得这个小子挺有天赋,做事思路挺清晰。但是他是一个高尚的议员,不可能同意这么阴损的招数。
“不能这么说,远山先生。我觉得我们费尽心力去调查这件事的目的不是为了威胁他,相反,我们是为了在敌对派阀发现前找出所有的残留证据,并且进行收集和保护。这恰恰是我们对于梅村先生的友善之举。”
远山老头一愣,这小子这么不要脸的谎话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竟然有些自己当年的风采。
“所以是关于什么方面的丑闻?”
“是俱乐部一个酒保的事情,和梅村先生的爱好有关。我有十足的把握,这背后的真相令人震惊。”
饼接着画,只要远山老头感兴趣,后面的条件都好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头忽然抬头像是秃鹫一样,阴沉的盯着庆河的眼睛,他在怀疑庆河的动机。
这很合理,毕竟一个被设计了的人反倒要帮坑害自己的人去办事,这有些不合情理。
“因为我不想要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要成为对于远山先生有着重要助力的人,成为先生的左右手,而不是可以随便舍弃的棋子。”
老头盯着庆河的眼睛依旧沉默不语。
“我还要……”庆河知道这种太过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人是最了解人的,所谓动机,往往都是欲望的最深处的才最动人,也才最有说服力。
这好办。
“我还要……,把茂木岭挤下去,然后踩在脚下。”庆河笑了,像是在提前感受把对方踩在脚下的快乐,他故意让自己笑的像个变态。
“那你有什么安排?”老头似乎觉得这个理由还不错。毕竟当年他也是踩在自己兄弟的身上才攀上了高位。
“我需要继续调查几天,所以我想让远山先生同意我外出。并且因为这其中有些环节需要打点,我还需要您提供一些资金上的援助。”
那3800元也应该是报销之内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让居酒屋的老板把账单多写个几倍。
反正远山老头应该不差钱,再说自己也是出力了,这辛苦费也不过分吧。
琦玉的乡下,风景真的很不错,房子是房子,田野是田野,居酒屋还是那个居酒屋,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醉鬼还是那个龙泽。
酒保也就是居酒屋的老板,那个中年的微胖男人心情很不错,这已经是第三顿酒了,龙泽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又在最重要的关头,把话给断了。看样子还要再喝几顿,这话才能说完。
庆河咬着牙,在脑子里理着故事线。
这两顿酒龙泽没有说的太多,但是也说了点。
故事还是发生在银座,只是这次牵扯到的不是居酒屋的姑娘,而是一个牛郎店的牛郎——西村勇,据说是一个挺有名气的牛郎,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离开了银座。
而这个西村勇据说和梅村先生也认识。
嗯,这个故事的气氛有些焦灼,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和龙泽辞职然后回家种田,不对,回家摆烂有什么关系?
看着趴在那呼呼大睡,故事却只说一半的男人,庆河的拳头有些隐隐发痒。
或许是庆河的眼神太过明显,酒吧扫了一眼龙泽:“这个男人每天动脑子的时间不多,你要是催促他,他要是心急随便编了假的故事敷衍你,那可就不太好了。”
“哪里,我不过是和他聊一聊家常的故事,顺便了解一下银座的工作环境,我也打算以后在那里工作。”
庆河笑着,那酒保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账单,那神情看不出是不是相信了庆河的话,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最关心的只是谁结账,至于其他的事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