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也非一无是处,形势如此,他不得不低头。”空明道。
“赵构老儿,他也配?称臣纳贡,卑躬屈膝,我看他干脆改名叫完颜构算了!”
梁连义愤填膺,接着道:“想我太祖皇帝黄袍加身之时,何等威风?如今呢?四周游牧小国,谁都敢来踹两脚!我堂堂华夏,炎黄正统,岂能受此欺凌!?”
“我记得皇帝说过,大宋满目苍痍,只能暂时休养生息。”空明道。
“赵构老儿的借口罢了,表面休养生息,实则苟且偷安,试问如此乱世,怎能由文官把持朝政?若我称帝,当励兵秣马,重用武将,待三军重整,直捣黄龙,杀他个片甲不留!”梁连康慨激昂。
“以现今朝廷的实力,打得过谁?”空明问。
“打不过也要打!即便战至一兵一卒,即便战至亡国,也要战!我要后人提起我大宋,都竖起大拇指,大赞一声:好样的!而不是人人一口浓痰:呸!怂货!”
言罢,梁连微微摇头,目中露出心痛之色:“大宋本不是这样的啊……岳飞岳将军如此勐将,竟会死于十二道金牌之下,可恨!”
梁连一拳轰向佛堂墙壁。
他是凡人,没有法力护体,顿时鲜血直流。
空明手中光芒微闪,替梁连止血后问道:“听你口气,与岳飞有旧?”
“我年幼时,曾见过岳将军一面,他是我此生最敬佩之人,他身陷令圄后,我也求父亲救他,可惜秦桧那时势力太大,父亲也有心无力。”
梁连接着道:“从那日起,我便在心中立誓,一定要杀了赵构和秦桧。”
“秦桧已经病死了。”空明道。
“我不会放过他,我若掌权,必开棺戮尸,将此贼挫骨扬灰!”梁连恨恨道。
“朝堂之事我不懂,但梁兄对我这般仗义,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不过前提是,不能违逆我师父。”
空明这里耍了个滑头,法海说大宋气数未尽,言下之意就是造反属于违逆师父的意思,他不会帮忙。
梁连自然能明白空明话中的含义,闻言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客气道:“空明兄,我这里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你。”
说着梁连将书房发生之事详细讲了一遍,末了询问道:“你觉得水无涯的话,有没有道理?”
“废物之言,能有什么道理?”空明不屑道。
“废物?”梁连重复了一遍,带着些许疑惑。
“修炼十年,才炼气七阶,不是废物是什么?”空明道。
“空明兄这话就有些欺负人了,水无涯二十六岁就有炼气七阶的修为,已经属于天才的行列。”梁连接着道:“总不可能人人都向你这般,二十不到,就化神境了吧?”
“修为只是一方面,我说的是他的心智,什么叫化神境不会伪装?”空明笑呵呵道:“我就经常伪装,扮猪吃虎的快感,可不比玩女人差。”
“你的意思是,宋玉书真有可能是其他人假扮的?”梁连追问道。
“小王爷心中已有决断,为何还要问我?”空明道。
“何以见得?”
“第一,许仙之事乃是重中之重,可你却没有详细询问就放他走了;第二,你若真想知道他是不是宋玉书,只需多问几个问题,他一定会露馅,但你也没问。”
空明解释道:“从这两点来看,你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但你之所以不问他,无非是担心拆穿他后,他会狗急跳墙,而水无涯那个废物,不足以保护你。”
“知我者,空明兄。”梁连称赞道:“正是如此,其实宋玉书是他人假扮的概率不大,但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