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是我的兄弟,为什么不能分给他?”陆炳顺道。
“他是我的兄弟!”浑厚男声再次强调:“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有什么分别?”陆炳顺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你定然是想先助许仙提升实力,待他去抢夺白素贞妖丹时,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浑厚男声道。
“只有你这种阴险的人,才会有这种卑鄙的想法,我真替许兄弟不值,他上辈子,怎么会有你这种兄弟?”陆炳顺鄙视道。
“阴险?你又有多正派?一拳把刘德贵打得魂飞魄散,这叫帮他的忙?”浑厚男声嘲讽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别冤枉我,是刘德贵巴巴的求我送他上路的,正阳丹也是他心甘情愿给我的,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陆炳顺反驳道。
浑厚男声怪笑两声:“他敢不心甘情愿?他已经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只求速死。”
陆炳顺没有再说话,结账离开了茶馆。
出门后他一直往西,又来到了之前睡过的破庙废墟。
庙本来已经被陆炳顺打塌了,后来他需要没人的地方修炼,于是就找来一些大石树木,在原有的地基上,搭建成一个遮风挡雨的临时住所。
进庙后,他先从摄魂镜内招出范永清,接着盘膝而坐,闭目不语。
范永清卷缩在墙角,一脸的害怕与惊恐,他眼珠转了又转,似乎想要逃跑。
但想起昨晚陆炳顺对刘德贵使出的那些手段,他终究还是不敢。
无论无何,他都不想死。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陆炳顺略一掐诀,周身红芒微闪。
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用锋利的指甲左右交叉在手腕上一划,大量血液狂涌而出,全都融入了周身红芒之中,刹那间,红芒变为暗红之色。
那闻之欲呕的血腥味道,即使相隔两三丈,范永清还是闻到了一二,他脸色越发难看,但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炳顺继续施法。
见到周身的血光颜色转化完毕,陆炳顺一张嘴,喷出了两道青气到自己手腕上。
很快,手腕上两个深深的伤口马上停止了流血,并由红转淡渐渐消去了,但陆炳顺的面容变得十分苍白。
接着他伸手,从怀内摸出一把短匕。
匕首半尺来长,黯然无光,锈迹斑斑,十分不起眼。
但陆炳顺手拿着短匕,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这东西不是什么死物,而是一件危险之极的东西。
他紧盯着匕首,嘴里开始低低念起咒语来。
咒语声不大,且晦涩难懂,但在陆炳顺低沉的声音中,弥漫着一股洪荒的气息,隐隐有种远古的感觉。
“范永清,过来!”陆炳顺低吼一声。
范永清面色狂变,却不敢违抗,一步步往这边挪。
嗤拉——
陆炳顺手持短匕,用力在范永清大腿上一划。
范永清是鬼魂之身,本来没有实体,但短匕却具有非同寻常的魔力,竟在他腿上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口子。
范永清面容扭曲,显然极为疼痛,但他却不敢呼痛,因为昨晚刘德贵叫了几声,陆炳顺立时又来了两刀。
“你比刘老头聪明。”
陆炳顺夸奖一句,旋即将手伸进范永清腿上的伤口中。
一阵古怪的声响后,陆炳顺从范永清的大腿内掏出几缕精纯鬼气。
随后陆炳顺手一扬,将鬼气融入周身暗红血光之中。
血光刹那变得黑红,光芒却更盛。
陆炳顺大嘴一张,将黑红血光全部吞入腹中,神情松快至极。
良久,陆炳顺睁开双眼。
他看向范永清:“恭喜你,又可以多活一天了。”
“你这是什么邪术,昨天才炼气五阶,今天就炼气八阶了?”范永清一脸骇然,他即便恢复修为,也才炼气七阶,不是陆炳顺的对手。
“邪术?”
陆炳顺看着手中短匕,微笑道:“这是刘老头传我的功法,乃是道门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