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直接连带着张家一起骂了,骂他们张家娼妓不如,只是在从根底上咒骂了。
张听雨受不了这羞辱,怒道。
“你竟敢辱我张家!你这腌臜秀才怎能这般蛮横无理!找死!”
话音落下,其身后的人群突然有了动静。
“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竖子尔敢,竞对一弱女子咄咄逼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跪下赔礼,今天哪里有你站着的份!”人群中一头戴四方巾的士子直接走道了秦墨面前,厉声道。
一边说着,还一脸得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张听雨。
秦墨一直都很讨厌舔狗,他现在就觉得面前这人长了一张奇丑无比的狗脸,脖子上的那根无形的狗绳就牵在张听雨手中。
猝然,秦墨空着的左手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轰在那士子下颚,反手瞬间摁着那士子的头往下,右脚勐地一个提膝冲撞。
其实秦墨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死手,但现在他被十余人围着,不下狠手是为了拥有坟头草吗?
读书人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陈旧的八股文,莽撞,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秦墨从来不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哪怕展露一点点愚蠢的仁慈。
一拳下颚没脱臼,最多受了点伤。至于那人吃了一个膝撞,口鼻崩断,牙齿掉几颗,重度昏厥而已。
秦墨管他是谁家的儿子,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是明朝应天府,他的老师兼同伴是兵部尚书、应天府尹。
非要十几人围着自己,那不是自己送死吗?借口都不用找了,蓄意围殴府尹唯一的学生。
果然,秦墨这一手暴击直接将一众人镇住了。
“你!你怎么敢!”
“杀人了!杀人了!”
“你把子方怎么了!快报官!”
“不用怕,我们人多,打死这个竖子!”
现场顿时失控,围着秦墨的人四散而逃,冲上去的只有两三人。画舫另一边的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士子斗殴纷纷不敢上前。
秦墨可不惯着这群体虚的小白脸,见面前只有两三人,直接将手中的破盘子一扔。
提脚勐地暴起,踹在一人裆部,而后侧身躲过另一个士子一拳,直接噼向喉咙。
趁着最后一人冲来之际,抓过那人的手臂顺势一个四方投,将人直接生生摔了出去。最先倒地那人想要站起,又被秦墨一脚踹在面部惨叫倒地。
他的目光扫向周围,最后定格在恐惧不安的张听雨的脸上。
“就你也想杀我?”
秦墨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雅雀无声的瞬间却是显得格外清晰。张听雨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这样的,她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否定。
然而秦墨又开口了,他捡起了地上的食盒,狠厉地朝着张听雨说道。
“我当年落魄,你们张家也没能杀掉我,现在想杀我,你去问问张升,问问他敢不敢!”
“你行吗?你不行!你父亲也不行!”
“就算你们张家老小都在这,也得喊我一声秦公子!”
“今时不同往日,杀我?谁为刀俎,谁为鱼肉,用你那个浪荡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呸!什么东西!”秦墨吐了一口唾沫,拎着食盒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