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一时间有些沉默。

它跟其他生物的不同是什么，它自己也不清楚。

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也才几天的时间，才刚刚弄清楚一些世界的基础，上哪来弄明白自己，弄明白禁典？

它喵道：“未经允许，擅自触碰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而礼貌，是一切生物存活的前提！”

【是这样啊...很抱歉。】

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亮，没想到还是个有礼貌的。

“你是什么？”

【不知道。】

兰斯沉默了片刻，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看来是陷入了智慧生物的哲学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之所以会这么推断，是因为兰斯看到那一群模仿它样貌的猫猫。

“你是因为不理解自己是什么，所以才会将模样变成现在这样吗？”

【是的。你，还有那个明明气化了很多次的人类，都是我所无法理解的存在。】

【触碰是不礼貌的。所以我尝试着变作你们的样子，来试图理解你们。】

兰斯沉吟了片刻，看着对面的样子。

“多？大？”

【好，美。】

“人类的理解？”

【是的。】

很好，多即是美，大即是好，多么淳朴。

兰斯想到对面之前那怪异的样子，“你之前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理解的？”

【并不全是。有些过于简单的，触碰便可理解。它们化作了知识，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有的不好理解的，触碰过后，我便化成它们的样子，慢慢理解。】

【兰斯，你是第一个我无法理解的。那个人类是第二个。所以，你是头，他是身。】

很坦率的家伙。

如果没有生命危险的话，兰斯很乐意与这样的家伙继续说下去。

“如果触碰我，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也许你会气化。但这个可能性很低，你脚下的那个东西，我无法理解。】

【我只知道，一旦发生接触，我会理解，同时你也会理解我。我们之间会产生巨量的信息交换。正是这个原因，与我接触的存在，才会气化。】

兰斯沉默了。

它看了看脚下的禁典

——情绪与知识禁典。

收纳情绪，接收知识，化一切为记录。

在真名之火的焚烧之下，以知识为模板，情绪为填充，锻造出最契合它的技能。

这是兰斯两次进入禁典之后的理解。

琥珀色的眸子再一次看向了对面的不可名状。

如果对方所说都是真的，那么这就是个大数据库！

只要接触，那就会对禁典的持有者带来巨大的反馈，让兰斯能够以最迅速的方式了解到很多知识。

对方目前表现出来的人设，是不会说谎，有什么说什么。

但兰斯还是需要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