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这样境界,很难,能做到的儒家修士更是屈指可数。
蓬莱道洲,目前为止,陈仲所见,只有一位襄公矩。
余下这般多人,唯有现今的徐干,距离那境界最近,他却还不通修行。
而无论桓志还是孙秀,显然都离着那般高妙的境界极远。
他们勉勉强强凭借一股志气,培养出了浩然之气,但浩然之气与他们本身真气只是强行贴合在一处,两者间的区别,在陈仲望气术之下就如泾渭之水一般分明。
故而,陈仲“斩气”,只是将他们的浩然之气与本身真气分开,然后循着弱小不堪的浩然之气,分剖出与之相关的诸般气息,一一斩灭。
陈仲固然因为蓬莱百姓人心思定之故,暂时饶过桓志一命,但却不可能毫无惩戒。
襄公矩临死前,对桓志都还是劝告为主,要他亲贤臣远小人。
但很显然,桓志不是个愿意听从谏言的人。
既如此,陈仲便用另一种方式,加以劝告!
昌山脚下。
众人回望,见无有追兵,也自松了口气。
陈仲心知,此刻那些人也该知道桓志状况了,想必不会再有心思追上来。
暂时立定脚步。
“子正可有去处?”
叔孙无忌抓住陈仲手臂,极力邀他同去盖阳。
两人多年未见,实是有许多话要说,檀德台上短短时光,哪能尽兴?
陈仲实则也非常愿意与叔孙无忌叙说旧事。
而且,赤红葫芦中,叔孙无忌竟是在炼化那般巨量的水。
那真的只是普通的水,除了多,没有其它特点。
这种做法,绝不是为了最大化发挥赤红葫芦的威能的。
陈仲很想问问叔孙无忌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外,便是叔孙无忌一脉的法门来历。
此事叔孙无忌有了眉目,陈仲也很想知晓真相。
但是!
陈仲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兄长勿怪,待愚弟理清杂事,定然上门叨扰。”
得了这承诺,叔孙无忌见陈仲神色诚恳,便不再强求。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叔孙我可就在盖阳恭候了!”
此事言罢,陈仲来到许季山、高获、杨凤和许靖等人跟前。
陈仲问背着襄公矩遗体的许靖。
“纯仁公以乐玄筇杖、扬子一脉道统托付于我,你既是纯仁公弟子,若愿随我修行,我亦可指点于你。”
听了这话。
许季山登时露出大喜过望之色。
周围众人也纷纷向许靖投去羡慕的目光。
陈仲能为,刚刚在檀德台上有目共睹,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在场这么多人,即便是大修士,也都求之不得!
谢鲲,就是这么一个大修士。
然而。
许靖只是瞪视着陈仲,开口道:“前辈,晚辈只有一位师父,不敢随意请您指点,如今唯有一个疑问,不知能否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