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理解谢玉轩为何要给巴渊戴上枷锁,还要挑断他的脚筋手筋了,就是防止他自杀啊。
可惜,他没来得及动手,现在懊悔无及。
自己嘴怎么那欠,为何要在邓坚持面前显摆,不能审出巴渊后再表功吗?
“咳咳,乔捕头年少有为,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个案子还是交给你办,要尽快缉拿凶手。”
邓坚持摸了摸鼻子,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导致巴渊迅速自杀。他身为总捕头,自然不能当着下属的面认错。
“谁是乔沂辰乔捕头?”
邓坚持和乔沂辰走出牢房时,看到一名穿着禁军统领军服,身材高大的男子朝他们发问。
邓坚持疑惑地说:“你是……?”
“伍宏岩,殿前司都虞候。你是乔捕头?”
伍宏岩面容冷峻,目光犀利,语气很冷淡。
“我是临安府总捕头邓坚持,这位是乔沂辰乔捕头。”
听到对方的来头,邓坚持心神一震。
殿前司的全称是主管殿前都指挥使司,与侍卫司分统禁军,乃皇帝亲信。
殿前司的职责是掌殿前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名籍,总管其统制、训练、轮番扈卫皇帝、戍守、迁补、罚赏等政令。
“乔捕头,借一步说话。”
伍宏岩没理会邓坚持这个总捕头,朝乔沂辰拱了拱手。
显然,他只对乔沂辰有兴趣。
邓坚持虽然尴尬,可乔沂辰和伍宏岩都没时间理会他,摸了摸鼻子离开了。
……
乔沂辰到押司房时,发现谢玉轩正在做着奇怪的动作,他双脚分开,后背挺直,上半身慢慢向下蹲,大腿与地面平行后,然后又缓缓站直。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下蹲动作,是谢玉轩能想到的,最简便的恢复男人健康的锻炼方法。除了药物外,他愿意尝试所有办法。
乔沂辰走进去,站在旁边轻声说道:“可大兄,巴渊死了。”
谢玉轩特意交待他,可才转身,就让巴渊死了,实在有些汗颜。
“巴渊死了?怎么死的?”
谢玉轩并没有停止运动,只是表情略有诧异,他都安排好了,巴渊在府治的大牢里,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么会死呢?
乔沂辰叹息着说:“还没来得及挑断他的脚筋和手筋,邓总无意告诉他禹恩泽已经死了。”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乔沂辰一脸期盼地问:“现在怎么办?”
如果谢玉轩不给他出主意,他又要失去办案的方向了。
谢玉轩想了想,沉吟道:“对巴渊自杀保密,要叮嘱所有知情人,绝对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最好是将知情人全部控制在府治,案子没破之前不得离开。”
他原本觉得,把巴渊交给乔沂辰,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哪曾想,自己前脚刚走,巴渊后脚就死了。
乔沂辰心里松了口气,应道:“我马上吩咐手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