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宝消失在了夜色中,谭千阳看了看手中的画像。
画像当中,一张绝美的面容栩栩如生。
哪怕谭千阳知道这是一个男人。
可是,这面容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些幻想。
“打住!”
谭千阳深吸了口气。
不能再看了。
罗宝这长相太邪门了。
哪有一个男人长成这样?
简直称得上祸水级别了。
难怪罗宝脸上戴着那么多张人皮面具,几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要是以真面目示人,恐怕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无穷的麻烦。
有了这张画像,谭千阳不怕罗宝不就范。
之所以让罗宝去调查偷孩子之事,其实谭千阳也有考虑。
谭家在安阳县势力的确很大。
可是,偷孩子的人极有可能是曾经谭千阳看到过的那张通缉令当中的三名凶犯。
面对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母亲谭李氏是绝对不会同意谭千阳去调查的。
谭李氏不同意,谭千阳就没法调动谭府的人手。
这样一来,靠他自己去调查,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甚至,有可能一无所获。
但罗宝不一样。
罗宝是飞贼,隐于暗处,其身法速度又极为高明。
要找到那三名凶犯,应该不是难事。
“看来,还是得培养一下自己的班底了。”
“谭府的人,终究不是我能轻易调动的。”
谭千阳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要是罗宝不在,他怎么办?
连个跑腿办事的人都没有。
只是,组建自己的班底、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谭千阳并不着急。
......
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了。
罗宝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一日,陈玉居然来了。
“阳兄。”
陈玉一来,愁眉苦脸,似乎有心事。
谭千阳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玉。
对方脚步虚浮,眼圈乌黑,脸色隐隐有些苍白,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
谭千阳知道,这是肾虚!
就陈玉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夜莺的花船上,不被榨干才怪。
“陈兄,你最近这段时间可滋润了吧?”
“听说夜莺的花船都被你包了,你还真是乐不思蜀啊!就不怕陈老爷回来,打断你的腿?”
谭千阳笑着说道。
陈玉满脸苦涩,唏嘘感叹道:“阳兄,你就别取笑我了。”
“这是五百两银票,之前向你借的银子。”
陈玉把银票还给了谭千阳。
五百两银子不算什么,无论是陈玉还是谭千阳,都没有放在心上。
谭千阳看着陈玉依旧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就收起了笑容,沉声道:“陈兄,你有什么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说,兴许我能帮你想办法。”
陈玉苦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是我家老头子,去了一趟府城,结果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
“据说,是府城一个大家族之女。对方还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才和我定亲。”
谭千阳点了点头。
陈府诗书传家。
别看陈玉不成器,但陈玉却有一个好大哥。
陈玉大哥叫陈器,当初可是殿试探花郎,又被当朝宰相相中,将女儿嫁给了陈器。
虽然陈器后来受到宰相被罢黜的影响,官路不顺。
但那是相对于整个朝廷来说,陈器不算什么大人物。
可在整个安阳县或者府城来说,那绝对是大人物了。
看在陈器的面子上,一些府城大族,还是愿意与陈家结亲的。
“这是大好事啊。”
谭千阳说道。
“好事?”
陈玉撇了撇嘴道:“真要成了亲,我还能像以前一样潇洒快活?”
“唉,阳兄,听我一句劝,千万别早早就成亲,能拖延就拖延。”
“否则,一旦成亲,这人生就了无生趣了......”
看着陈玉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谭千阳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