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言假装合眼睡觉,过一两分钟再偷偷睁开时,却仍然看见游人在偷瞄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视力这一方面,练炁士可比普通人要强的多。
寂静了十几分钟后,顾游倾窸窸窣窣的翻身声音又传入林言言的耳朵。
“睡吧,不要脑补师姐刚刚说的那个画面啦!”
“我没脑补!”顾游倾翻了个身,忿忿地将背后留给了林言言。
“嘿……”
她缩成一小团,偷笑。
瞧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是被自己说中了。
……
某乡镇小酒店内。
岑南和姜伍正在下棋。
崖鹿抱着剑,在一旁认真地看着。
棋差一着的姜伍,将败因归结给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崖鹿。
“崖鹿啊,观棋不语你不懂吗?”
“你这一直在老夫旁边影响老夫,老夫还怎么下?”
崖鹿无辜地抬起头:
“姜老,我可一直都没说话啊……”
“再说了,你们下的这棋,我看都看不懂,为什么会怪到我头上?”
姜伍嘴角抽搐:
“你看不懂你杵着看半天?”
真不愧是大君的忠犬。
姜伍起身,打开了窗,窗外并无高楼大厦,月明星稀,虫鸣不绝。
“住过星柽城那客栈,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倒还真有些不习惯。”
岑南将手里的最后一颗子落下,棋面形成绝杀。
“子车和二瓜好久没回来了。”
姜伍摆了摆手,敷衍道:
“大君是知道老夫的,老夫用不来那劳什子铁壳。”
崖鹿取出一只手机,不太熟练地操作着:
“大君,打不通。”
“以他们两个吵闹的性子,或许这时候在哪玩乐着吧?”
“怄气也有可能。”
岑南皱起眉。
他给两人定好的见面时间已所剩无几,哪怕是两人再怎么爱玩,也该回来了才是。
姜伍笑呵呵地说出了岑南心中的担忧:
“嘿,那俩货总不能是被练炁士给逮住了吧?”
“大君,实在不行咱们就自己走,别管那俩了。”
“子车那小子一身反骨,二瓜现在就剩半个瓜了,没个鸟用。”
这也正是岑南心里所想的。
子车一身反骨,他自然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坚信子车不会无缘无故退出自己这个团体。
那家伙应该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寻找自己的破绽才是。
试图从自己身边逃离反而才不正常。
岑南将落下的那枚棋子提起,果决道:
“罢,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便不等了。”
姜伍大大咧咧道:
“大君不必觉得可惜,除了二瓜还有点用之外,子车那天赋神通,注定了他就是个消耗品,或许刚好被用来兑掉了前来追击的练炁士呢哈哈哈哈……”
“可惜?呵呵……”
“我倒是可惜二瓜没能带回来的那位,那位还有些用处的……”
岑南翻转着手里的棋子,随意地往桌上一丢。
桌上摊着一张地图,棋子落在了一个叫做文花城的地方。
“我们也该去迎接新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