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自己?
没那个必要!
伤痛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只要还能站立,攻击便永不停止。
因为他们早已将精神凌驾在了肉体之上!
“哈哈!”泰平不由的笑出声来,结果就是肚子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他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擦掉嘴角血迹,称赞说道:“作为一个老头,你这体力好的过分了吧!”
老人当然不会傻傻的停下来聊天,而是一边继续抢攻一边说道:“老夫粗人一个,也就这身力气还拿的出手。倒是你,小小年纪却韧性十足,才是令人刮目相看。”
“那么,咱俩也算各有千秋!”
年长者志坚力弱,而青年人则恰恰相反。
但这世间的常理,却在两人身上全然不见。
“你被打倒下之后,不会借口说是独臂才败北吧?”泰平问道。
老人冷哼一声:“你被我杀死,会赖我欺负你年幼吗?”
似乎是问了多余的问题。
泰平的眼神亮了起来,他舔了舔嘴唇:“那么,我要进攻了!”
“来!”
泰平便如山一般碾压了过去。
拳头越来越重,每一次打在对方身上都出咚咚的声响,像是雷鸣。
老人虽竭力反击,但泰平却再也没有退过一步。
“你是个好对手,我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畅快的战斗了!”
泰平一拳打在老人的下巴上,让他轰隆一声,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胜负已分。
在与新选组大战之后,泰平变得更强,但随之而来也遇到了新的瓶颈。他尝试过几次,都无法突破,便停止了剑术的修行。
不是放弃,而是积攒力量。
泰平曾对剑心说过,剑就像人,有时候过去亲密,反而会产生隔阂。
所以他选择以拳法对敌,以期待触类旁通,再攀高峰。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泰平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瓶颈的松动。
相信这次过后,他又会变得更强。
“如果再年轻上十年,先倒下的不一定是我!”老人不甘心的说道。
泰平却摇摇头:“不,就算再年轻二十年,赢的人依旧是我!”
“真是个自大的小鬼……但也是个厉害的小鬼!”老人说完,浑身的气势瞬间散去,仿佛连强壮的身体都干瘪了几分。
“杀了我吧,若是让部下们在地狱等的太久,可是会被抱怨的啊!”
老人闭上了眼睛,一心等死。
但泰平拒绝了。
“都说了,我没打算杀你。”泰平揉了揉身上,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然后一脚踹开了寺庙的大门,里面是抱着小薰正在默默哭泣的女人。
雪代巴。
一切的源头。
她就像是被恶龙抓走的公主,等待营救。
泰平耸耸肩。
可惜,王子并不是我。
“我……”
雪代巴刚要开口,便被泰平打断。
“无需解释,更无需向我解释,你该解释的人,很快就到了。”
泰平抱起了小薰,小薰也伸出了手,抓着那熟悉的黑发……只不过上面沾染了不少泥土,不再如记忆中的那般顺滑。
小薰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以一己之力先后击破了新选组和暗乃武的绝世高手,此时也变的手忙脚乱起来。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
随意的给他人定下价值,便是最卑劣的行为。
幕府,天皇,西洋人,维新派,皆是如此。
他们杀人的时候,总是会冠以“大义”的名号,将被害者定位“邪恶”的一方,剥夺对方的一切价值,好像对方只要还活着,就会污染整个世界一样。
但泰平不会。
福原越后罪大恶极,他也会正视其价值,至少他的眼光确实远超时代。
不止是人,理论,学术,知识,法律,乃至政体,都会有其优点与缺点,盲目的去承认或否定,都是愚昧。
泰平会用眼睛去看,用心去评判,坏的斩除,好的留下,就这么简单。
“他……也来了吗?”雪代巴小心翼翼的问,有期待,但更多的是愧疚。
泰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门外。
一阵哗哗的响声之后,一抹红发出现在了林间。
绯村剑心与雪代巴,再一次相见。